也心裡有底。這次去懷戈的事情,我也只告訴了幾個人,範圍很好確定。”
“哦?但是這幾個人中,又究竟是哪個人出賣了你?難不成鯤組的老大想來個‘寧可錯殺千人,決不錯放一個’?”
“小弟相信二嫂絕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只可惜小弟自然不能與二嫂相提並論,”慕容泊涯哂道,“二哥可知道我今次從外面帶回了什麼人?”
慕容楠槿神色一凝,疑道:“聽說叫做黃翎羽,怎麼?”思索了片刻又道,“我記得閻師父曾提到過一箇舊友,也叫黃翎羽。但據閻師父所言,他認識的黃翎羽應當是個為人認真謹慎,十分可靠的人物。”
頓了頓後,慕容楠槿想起了更多的往事,續道:“閻師父當年還說,若這世上有誰能讓他真心懼怕的,就只有那個黃翎羽。不論是心計手段的圓滑,還是一旦開始著手就不會手軟的堅定,都是他難以企及的。--你帶回來這個,卻是非同一般的迷糊啊。果然只是同名而已的吧,年齡也相差太多。”
慕容泊涯嘆了口氣才道:“光是傳言就足夠讓你確信不是同一人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懷戈當鋪那邊最初也僅僅是因為這個名字而收留了他,當然後來也發現這個人確有所長,但也確認他的性格與閻叔的描述差太多了,但是四弟那邊卻顯然不作如此想法。”
慕容泊涯卻沒把話說盡,他原也曾確信兩者並非同一人,然而今晨黃翎羽見到顧影的些許反常卻讓他對閻非璜當年的描述起了疑惑。或許,說不定還真是同一人。
慕容楠槿不知泊涯心中想法,聞言依舊是大驚失色道:“那個熾焰連‘解讀者’的事情也知道?”
“四弟那邊只知道解讀人名為‘黃翎羽’,卻不知閻叔認識的黃翎羽是什麼樣的個性。”
“你打算怎麼辦?帶了個似是而非的黃翎羽回來。”
“鯤裡誰是細作,其實已經大致確定了。這次說是同時告訴數人‘已經找到了解讀人’,但是實際上只告訴他一人。”
“如果訊息又洩露出去,就證明那個人就是細作?”
“確實。”慕容泊涯點頭。
“那這個‘黃翎羽’呢?你讓他當作釣魚的誘餌,可是危險得很哪!”
慕容泊涯抿了一口酒水,微微笑了,道:“我若要認真保護一個人,又怎麼會讓他輕易有事?”的確,在自己完全確定這個黃翎羽是否與閻非璜有關係之前,絕對不能讓他出事。
慕容泊涯與楠槿兩兄弟在城裡計劃得詳盡,卻不知道這一邊事情已經發展向他們無法把握的方向。畢竟,黃翎羽自爆認識閻非璜,可是讓團猴兒幾乎一口粥噴上莫諳臉上的驚爆事情。
話說黃翎羽與那兩人面面相覷了整一個時辰,還是相互無話可說,於是收拾了已經一掃而空的食盒往東院裡去。團猴兒與莫諳吃人嘴短,加上看不透他深淺,只好直瞪瞪地讓他離去。
時間已是晌午,秋日的陽光縱使照得燦爛,黃翎羽也沒這份心思享受。正如他所猜想,只這麼一試探,就知道閻非璜已經到了這邊。
那個男人……
黃翎羽長長出了一口氣。若是說這個世上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害怕,莫過於那個男人了。閻非璜當年也常說看不透黃翎羽這個人,其實對於黃翎羽而言,這種摸不透的感覺是彼此彼此。
已經算是超越了一般關係的朋友了吧,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或者應該說,如果他當時沒有那麼認死理的話,也許也不會走到最後那一步。自從那之後,他終於學會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閻非璜的事情,始終是不能挽回了。
如果,如果閻非璜還生存在這邊的世界上,也許會對他以牙還牙,也下幾杯毒草給他。
然而……
要報復就讓閻非璜報復個夠好了,隨便他高興。因為那種把所有事情隱瞞下來,獨自存活的感覺,實在太糟糕。
--如果你躲在什麼地方,就堂堂正正地出來和我說話吧,閻非璜。你認為淨讓些嘍囉出來跑龍套有用嗎?
32 烏弦劃月
一日過去,夜色漸深。
慕容泊涯終於與楠槿攜手走出了傳奇小樓。從白日呆到了晚上,這在外人眼裡看來,也不過是兩人在其間真個大“戰”三百回合而已了。
四近的氣氛瞬時緊張,這兩人相視而笑,都知道跟著泊涯而來的追尾人又已經繃緊了弦。
“那麼,南姑娘請留步,泊涯今日暫且告辭了。”慕容泊涯滿面舒爽,對慕容楠槿行了一禮。
慕容楠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