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不少。
拜見了明相和老太君後由小丫頭引著回到我當年住的院子休息。
我自嘲,逃了三年,敢情是自己畫了個圈,最後圈畫圓了又回到起點。
晚間老太君來給我“上課”。“課後”我總算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惠妃已不再年輕了,(P話,她兒子都31了她還能多年輕。)聖寵漸淡,所以賜與我了個飛上枝頭的機會,我因病錯過了去年的選秀,他們幫我圓了這個夢想我該感恩戴德,不要辜負他們為我爭取到的機會,日後做些他們希望我做的事。
當然,這是我自己理解的含義。
我真想仰天長笑,可憐他們費盡心機,步步為營最後大阿哥卻落得了個終身幽禁的下場。
第二日一大早,老太君便調了她的貼身婢女來為我梳妝。上過妝後我看著鏡中濃妝豔抹,美輪美奐的自己竟有些不認得了。老太君看著我滿意的笑笑便把我塞進進宮的馬車。馬車行至宮門,那裡早有惠妃身邊的太監在等著我。
下了馬車那太監掃了我一眼不屑道:“格格請隨奴才來。”
我從袖口拿出一錠銀子塞到他手裡微笑道:“勞煩公公了,日後還需公公多多提點。”這深宮險惡多拉攏人脈總是不會錯的,即使不為自己所用也不能樹敵不是?
那太監左右瞧瞧,見周圍沒人看見方才把銀子收起笑看我,態度明顯比剛才好了不知多少倍,道:“格格哪裡話,以後有不明白的儘管講便是。”只此一句一路便再無第二句話。
七轉八轉走了半天才到惠妃的鐘粹宮,走至屋子門前那太監道:“格格請在此稍候,待奴才去通報娘娘。”說罷不等我回話一搭簾子走進屋內。等了大概五分鐘,簾子從裡面搭起。那太監出來道:“格格,娘娘叫您進去。”
我悄聲走進,約摸距她有三米的距離跪下,行了個標準大禮,道:“奴婢給惠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跪了十分鐘左右她仍然沒有叫我起身的意思,只是緩緩在上首開口:“把頭抬起來。”
一入宮門深似海(二)
得令我眼睛看著地面,慢慢把頭抬起,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在古代宮廷裡下人不能與主子平視,眼睛也不能亂瞄,犯了哪一樣都夠挨頓打.
“恩,是個清秀人兒。進了宮重要的是要懂禮知進退,認清眼前的路,仔細別行踏錯步。要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她邊說邊把玩著茶碗。
我復又把頭低下,繼續做低眉順眼狀,敢情是給我下馬威呢!告訴我她永遠是我主子?
我恭敬道:“是,謝娘娘教誨,奴婢一定謹記在心。”
又訓導了幾句便叫丫頭帶我去我的住所了。
我的住處在鍾粹宮裡西面的清雨閣,惠妃撥給我了一個丫頭,沒事的時候我就在她屋裡端茶倒水。
說白了,我現在就是她身前一個大丫頭,因身份不確定,一起伺候惠妃的丫頭都看得清楚,我是惠妃招進宮送皇上的,將來若被皇上看上便是要做了主子的,所以也沒人來難為我。而那日在宮門口迎我的正是這宮裡的管事太監,他見我沒什麼脾氣也樂得教我些規矩。
進宮快十天了,期間只見過下朝來給惠妃請安的大阿哥和八阿哥。而她老公壓根連句話都沒來傳過。
這些天我在她身側悄悄打量了下她。雖然四十多歲的人了可在她臉上卻找不到多少歲月的痕跡,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眉目慈祥,對身邊的宮女也很寬容。特別大阿哥來請安的時候已然一副慈母的姿態。
大阿哥現在聖寵正濃,也許對她來說這才是最好的慰藉吧。若我不是她找來的棋子也許我會對她的印象不錯。
我正給惠妃捶腿,從外間走進來兩個人打頭進來的男人三十歲左右,面露英姿,後面的男人我見過,是八阿哥,兩年不見越顯成熟了。二人齊施禮:“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隨後屋裡眾奴才皆行禮:“奴才(奴婢)給大阿哥、八阿哥請安,大阿哥、八阿哥吉祥。”
惠妃笑著招呼道:“快過來坐下。”
二人起身坐到她下首的椅子上。大阿哥一個勁的給惠妃講這些天在宮外遇到的趣事,惹得惠妃頻頻掩口而笑。一邊的八阿哥只是淡淡的笑著聽他講,偶爾插幾句。眼神無意間掃到我,微愣下隨即問道:“你可是董鄂家的?”
他這一問惠妃和大阿哥那邊也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我,我趕忙答道:“回八阿哥,奴婢是董鄂家的。”
惠妃疑惑的看著八阿哥,問道:“你倒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