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軍士兵衝出了掩體,咬著牙,硬著頭皮再一次向辛塞萊霍城發動了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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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擊打在樹葉上,莎莎作響。
堯戈端著槍,警惕的掃視著四周,身後夥伴們則開始為皮划艇打氣,做渡河前的最後準備。
休整了3天后,堯戈和夥伴們再次回到了雨林,也正是這3天,戰局發生了重大變化,扼守在巴拿馬城前的最後一道攔路虎安康山已經被拿下了,約6萬殘餘美軍不得不全部退縮回了巴拿馬城。
就在大家以為可以靠空軍再一次大規模轟炸,徹底炸亂美軍的時候,暴雨又來了!
這已經說不清是多少次了,在這片雨林中,雨水似乎永遠不會停頓多久,每隔幾天就會來光顧,大半年來不知道多少次進攻都是被這種暴雨打斷了,迫使指揮部不得不將進攻轉入僵持。
幾具美軍的屍體,橫七豎八的攪在一起,就這樣靜靜地泡在旁邊的水泊裡,他們的面板已經開始發白變軟,裸露在外的身體上出現了一些小斑點,堯戈知道,如果繼續這樣在泡幾天,屍體就會迅速腐爛,收都收不起來。
不過現在可沒人有空收攏屍體,因為這次蔡將軍已經下了死命令,不准許任何參與進攻的部隊停下來,必須不間斷的向美軍發起進攻。
堯戈他們也不例外。
皮靴踩踏著混合著鮮血的泥漿,靴子裡已經溼透了,這是很糟糕的現象,如果長時間泡下去,雙腳都會被腐爛,所以在雨林裡作戰,第一要點就是要儘量保持雙腳乾爽。
堯戈看了看天,黑壓壓的雲層顯示,這場暴雨可能還要持續幾天時間,所以想得到一雙乾爽的腳暫時是沒希望了。
這一次堯戈他們的任務是船閘,為了儘量確保船閘的安全,這一次指揮部是下了狠心,不僅將在巴拿馬的夜鷹等特戰部隊全拉了出來,還從幾個師團中抽出了最精銳的老兵,根據指揮部的計劃,最起碼要在美國覺得失敗炸燬船閘前,保證一半的船閘不被損壞。
“轟轟轟……。”
遠處的巴拿馬城還時不時傳來爆炸聲,透過高倍瞄準鏡堯戈可以清晰地看到,無數的聯軍士兵正在猛攻城市。
子彈帶出的紅色光點比頭頂上的雨絲都差不了多少,每時每刻都會有士兵在雨水中倒下,由於巴拿馬城是美軍在南岸的最最後防線,美國決不能再退後,所以兩天來打得極為膠著,很多人都難以想象一觸即潰的美軍戰鬥力會爆發到這種程度,但堯戈卻很明白,他們這是沒路可退了!
絕望中的人,總是會爆發出比平時更強的實力,不過這種靠絕望爆發出來的實力持續時間不會很長,只要連續不斷的打擊,崩潰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堯戈他們沒有前往巴拿馬城幫忙,那不是他們的任務,他們需要拿下的是船閘,那裡才是運河的生命節點!
巴拿馬運河是船閘式運河,整條運河上有6道船閘,以運河中央的加通湖為分界點,大西洋方向有三道,都被稱為加通船閘,而靠近太平洋側也是三道,指揮部想要保住一半,也就是說必須保住加通湖以西的米拉佛洛雷斯船閘和佩德羅米格爾船閘,其中前者有兩道船閘,後者只有一道。
堯戈所在的第九特勤團和一個陸軍偵察營的任務就是佩德羅米格爾船閘中的一號船閘。
缺乏了空軍掩護,想要保住船閘極其困難,因為運河本身就是天然的防禦屏障,厚度連炮彈都打不穿,原本指揮部是準備使用空降出其不意一舉佔領北岸船閘點的,但現在卻不得不要求特戰隊涉水從巴拿馬城附近過河,然後在向東迂迴到船閘奇襲。
很快,夥伴就為皮划艇充好了氣,開始渡河。
巴拿馬運河的水不算太涼,特勤團依靠著皮划艇開始渡河,好在美軍的注意力都被不遠處的巴拿馬城激戰吸引,倒是為渡河創造了條件。
天空越來越暗,身後的巴拿馬城槍聲爆炸聲變得稀疏起來,這不是說已經拿下了巴拿馬城,而是隨著夜晚降臨,雙方都不得不罷戰休息了,畢竟冒著暴雨在夜晚打仗,幾乎和送死差不多。
由於北岸也被窒息轟炸過,所以堯戈等九頭鳥們不得不繼續帶著難受的防毒面具行軍。
雲層很厚,行走在密林裡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幸好任務是保護船閘,只需要順著運河走就行了,因為擔心地雷,所以一路走來速度並不算太快。
拖在最後的堯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雙腳幾乎要麻痺時,才忽然覺得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然後一個手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