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壽,你這是?”
看著詢問的唐紹儀,陳平臉è;有些凝重的說道:“我猜,克拉克斯頓恐怕是要以分兵來掩護進攻目標!”
“掩護進攻目標?”李恩富追問道:“你的意思是,克拉克斯頓其實不打算進攻努美阿,而是另有目的?!”
“我現在也不能肯定,不過他分兵太奇怪了。”陳平指著悉尼外海畫了個圈:“這個區域,是我們的重點監視範圍,幾個月來潛艇和巡邏艦在這裡擊沉的軍艦超過5艘,所以克拉克斯頓肯定知道只要他一出海,必定會被我們發現,那麼他為何還要在我們眼皮底下分兵呢?而不是再遠點,或者等到夜深時分兵?
這隻能說明他這次分兵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現在那裡已經是夜晚了,飛機偵查必須要等十幾個小時,在這段時間內僅靠潛艇肯定跟不上,只有幾艘裝了雷達的偵查艦可以追蹤,但靠雷達不可能分辨軍艦種類和大小,此時如果藉機掩護幾艘軍艦離開,簡直輕而易舉,所以我們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那第三特混艦隊呢?肖天志過去不就是攔截他的嗎?”唐紹儀追問道。
“第三艦隊已經趕去了,按照現在這個速度,22個小時後就可以遇上,另外我們駐珀斯的驅巡艦隊也已經與一個小時前進入南大澳大利亞灣,薩鎮冰將軍的南美艦隊也已經做好了隨時南下攔截準備。”
“印度那邊呢?”
“印度大艦隊還沒有任何動靜,40分鐘前偵察機剛剛偵察過孟買港,沒有發現升火起錨的跡象,明晨起索科特拉島航空聯隊將進入待命,第一特混艦隊的西秦號航母已經回廣州,目前殷商號和西周號正在趕赴阿拉伯海,預計可以在明天晚些時候可以匯合艦隊。”
張作霖一邊從參謀手裡接電報,一邊匯總起來替大家介紹,但他越是介紹,就越是讓陳平和唐紹儀等人感到奇怪,克拉克斯頓出來了,沒有向西,而是分兵向北,本來以為會一起逃竄的印度大艦隊也沒動,這種奇怪舉動讓大家都嗅到了一絲怪異。
其實不僅僅總參謀部,第三特混艦隊旗艦作戰中心內也已是忙成一片,克拉克斯頓的分兵到沒有太出於意料,巴拿馬灣海戰證明,在有航空力量時,艦隊越是集中死得越快,可他為何要在明知有敵人偵查的海域內,還有些能見度的情況下分兵呢?
走出艦橋,海風呼呼,滿天星辰正在為將士們指引道路,艦隊已經提速到了25節,以這個速度,明天傍晚就可以遭遇到澳大利亞大艦隊。
但能遇到哪一支呢?
肖天志靜靜地點上支菸,在茫茫大海上作戰,說白了是場賭博,如果克拉克斯頓不分兵,那就是硬幣的兩面,現在他分兵了,就變成了有六個面的è;子。
從悉尼出發,到努美阿這一段,海面缺乏島嶼群,不利於艦隊隱藏,所以他這種分兵更讓人詫異,他到底要幹什麼?目標是什麼?
即使再白痴的艦隊指揮官,只要是出海就肯定有個目標,一切都必須圍繞這個目標行動,現在克拉克斯頓向北,看上去似乎是要支援努美阿,但這是真的嗎?
明天早上,第二特混艦隊就會護送陸戰隊登陸,3艘輕型母艦和3艘次主力艦有足夠的把握掩護部隊登上去,以澳大利亞大艦隊的速度,即使避開了自己,趕到努美阿也要至少55個小時,這樣即使抵達恐怕陸戰隊也已經完成了前期的陣地展開,加上艦隊襲擾,他不可能有太大機會。
那他想幹嘛?假意進攻實則逃走,或者乾脆和自己決戰?
肖天志吸了口氣,菸頭忽明忽暗,直到菸蒂燙了下手指,才從深思中醒了過來,也得到了另一個訊息:“報告,渾河號發來訊息,五分鐘前他們雷達發現,敵人第三編隊再次分兵!”
旗艦,北達科他號戰列艦。
司令塔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這位出發前忽然來找克拉克斯頓中將的年輕少校,隨著他的講解,大家也都被他的奇思妙想打動。
分兵,不斷地分兵,利用夜è;作掩護,將艦隊化整為零。
誰都知道,敵人在這一片大海里有敵人太多潛艇和偵查艦,等天亮後還將增加更多來自頭頂的眼睛,所以這個戰術並沒有太出人意料,出發前克拉克斯頓和西摩爾就想到了分散艦隊。
真正讓人稱奇的是,這位因美國海軍嚴重缺少有經驗中層指揮軍官,才僥倖被提拔起來的弗萊徹少校,在分兵時想出了一個令人叫絕的辦法。
他利用夜幕下敵人偵查很難詳細分辨艦隊數量的劣勢,在不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