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以他的脾氣,怕是給他多少就能消耗多少!”
“腹黑!絕對是腹黑!”
上次一個去古巴煽動的李恩富就讓李大少爺大開眼界了,沒想到這又招來了兩位更厲害的,大開眼界啊!為啥少爺就沒把厚黑學這本書帶著穿越過來呢?!
李大少爺長吁短嘆,嚴復又說道:“最後一個字是殘,其實也很簡單,少爺記得那天在船上我和你說的話嗎?”
“劉亨賻和呂宋私軍很熟,少爺既然準備用他,就不妨讓他利用這一點,繼續壯大呂宋武裝,挑起他們和西班牙人的衝突,他們和西班牙人打的越熱鬧,消耗也就越大,而西班牙人也肯定會把怒火發洩到普通人身上,用屠殺當地人,減少**軍基礎的事情,這些列強們也不是沒幹過,如果再讓斯洛先生吹吹風,找些搶劫燒殺的藉口,那麼消耗個一二十萬青壯年也完全可以辦到!”
“更重要的是,只要西班牙人表現的越蠻橫,呂宋的年輕人也就越是會團結在一起,他們可是這片土地上最精粹的一群人!如果那個時候我們把訊息透露過西班牙,您說會是什麼局面?”
嚴復絲毫沒看到李大少爺不住抽*動的眼角,依舊自顧自得淡淡說道:“西班牙人殺的越多,呂宋人就更需要壯大自己的武裝!那個時候,您說一支槍換五個勞力,他們會不會答應?”
“……”
李大少爺徹底無語了,如果真是按照嚴復的做法,只要死死卡住武器這條線,被逼急需壯大的呂宋武裝肯定會大肆向那些小部族下手換取武器,要知道在片海域,民族眾多,並非一塊鐵板,犧牲一些小我,成全大我這種事,從不少見!
更何況,在這片土地上,部族衝突死的人比戰爭還多幾十倍!望著大廳外漆黑的夜空,李默忽然想到了一個詞。
減丁滅戶!E!~!
..
一六一這裡必須由華人當家
“駕!”
一聲高喝從遠處傳來,路人們紛紛抬頭望去。
只見通衢的大道上,十餘匹戰馬疾馳而來,鐵蹄翻滾冰花飛揚,無論是過往的商客還是路人,見此情景紛紛避開,直到這些既沒有留辮子,也沒有穿軍服,全身包裹嚴嚴實實,卻都揹著長長如箭囊般包袱的大漢縱馬而過後,才蝟集到一起交頭接耳猜測這些人的身份。
戰馬上,董大海可沒心思聽那些閒言碎語,雖然多日顛簸讓他這位才學會騎馬沒多久的夜鷹有些疲倦,但他也來不及哪怕多休整一天,依然冒著風雪埋頭疾行,因為他知道,早一天把情報發回去,參謀本部才能早一天作出安排。
直見到遠遠地海港邊那道延綿數里的灰色土牆,才大鬆口氣,單臂舉起指揮著身後的夜鷹們向土牆中央的大門疾馳而去。
臨近大門時,董大海猛地用力的一勒馬韁,身後十餘騎也同時停馬。聽到馬嘶,大門崗亭裡突然衝出兩位彆著手槍的年輕人,董大海立即把棉面罩一拉,露出了黝黑膛紅的臉龐。
“是大海哥。”
見到他和身後的大漢,兩位年輕人激動地眼睛發亮,但沒等拍上兩句馬屁,早已心急火燎董大海立即大喊道:“快,掀柵欄,我有急事。”
“哦!快,快來幫忙。”一聽到有急事,兩個年輕人立即動手掀開擋在大門前的木柵欄,早已等得不耐煩的董大海等人立刻縱馬向碼頭方向跑去。
碼頭上,德叔攏著袖子,行走在庫區的小道上,用力踩了踩腳下由洋灰鋪成的道路,不明白為何這種洋灰拌上沙石和水,就能硬成這樣子。
不過即便是他不懂,也知道如今這種洋灰可是少爺最急需的東西之一,被大家戲稱為三寶,另外兩個則是糧食和鐵料。
如今身邊這幾十號大倉庫裡,一半都是洋灰和糧食,足有十幾萬噸之多,剩下也大都是冬天凍港後工廠存積起來焦炭和生鐵料,但由於靠近海邊風又大,雖然都用油布包裹了幾層,但那兩樣東西特別見不得水,所以德叔還是很擔心,畢竟這裡不是他熟悉的海城,而是安東(今遼寧東港)。
踩著洋灰馬路,望著四周比旅順口和天津衛都大了幾倍的倉庫群,又看看遠處那幾座高高的正噴著黑煙的大煙囪,老臉上也不禁升起了一陣得意之色。
如今他可不再是海城那間貨棧的大掌櫃了,而是來到了這片屬於一家叫德文斯洋行圈下的土地上,專門負責這片上半年才建好的碼頭和倉庫。
一些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他這是綁上了洋人大靠山,其實說到底,這家德文斯洋行也是那位遠在檀香山的少爺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