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破壞他不是不想,只是沒人敢做。所以只好蒐集一下嶽效飛的資訊來判斷他的去向才是根本。
現在他的面前就放的是這麼一個訊息。
其為一個扶桑女子率大軍進犯江戶城,並用大火焚之!這件事當然不是神州軍計程車兵走露出的訊息,他的出處在於吳著救回的那些扶桑人,他們跟隨一路來到對馬,結果嶽效飛在江戶的所作所為就在金石城中流傳開來。
“他真的就如同別人傳言一樣,為了金錢和美女可以不顧一切?”
嶽效飛的“衝冠一怒”及蛙跳作戰之時只要美女的名聲,早就隨著神州城商品在中華大地上流傳開來。而這一次在扶桑蒐集美女的程度一點也不比前幾次差,這給人的印像他除了熱愛金錢餘下的就是美女!至於江山,他即不佔據江南,也不剿滅了和他翻臉的朱聿鍵,甚至直到現在自己也不稱王。
似乎能夠說明一些問題,然而多爾袞卻總覺的其中有詐!
如今,各地群雄之中,如果單論實力,他嶽效飛憑著‘神州軍’已經高高排在前面,若論起地盤來他是一無是處,盤據之處都是別人全不在意的海外。
多爾袞不禁要問:“為何他不參與逐鹿中原呢?以他的實力來說,只怕他想要別人也只有給他,可是為何他就是不來呢?他志在海外,還是說這一切僅僅是作給別人看得呢?”
如果說他有意角逐,他為何又要賣戰車及武器給別人,不但賣給明軍,甚至透過江南也賣給朝廷,表面看來此人之志全不在家國。也曾風聞此人全無皇者風範,心中關注的僅是金錢、美女,但有一個重要問題是,如果僅注重這些,那麼強悍的“神州軍”要來何用呢?
而且,在朝鮮。
一想到朝鮮,多爾袞就不禁心痛!原以為多青去到那裡傍在李溰身邊,仗著自己對李溰的恩惠,必可無憂無慮終其一世。然而如今,他落在朝鮮人手中,使得自己即不敢運用滿州精兵進軍,也不能設法解救。
而現在的朝鮮,因為什麼條約,已經完完全全傾向到了嶽效飛那一方面。甚至神州軍還為李淏大動干戈,暗中清除異己。
這些事情在多爾袞的心中攪成一團,使他想得頭痛欲裂依然理不清個頭緒出來。他在几案之後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長嘆一聲。
“唉!如果此人僅僅只佔據在海島之上,則完全不必理會。而如果此人志在中原,則是心腹大患哪!”
他回身來到几案邊上,再看看那個訊息,心中不禁又憂心仲仲。
“江南太湖之中,隱有神州軍勁旅一支,乃我軍南進心腹大患。如不剪除之則無進軍之機……”
多爾袞僅僅只掃了一眼,並不向下看。那是博洛一天一報的前方軍情,其中對於太湖之中神州軍的勁旅甚為憂慮。要朝廷早日增兵,以圖進剿。並言及前數日與神州軍海上艦隊大戰一聲,缺失極大云云!
“唉!終究還是過於年輕了!”
試想,如果神州軍在太湖裡的兵馬足夠的話,那麼他博洛如何攻得下蘇州?對於猛然之間冒出的勁旅,先前居然毫不知情,現在又極為誇大敵勢,這已經讓朝堂之上諸臣之間頗有不信任的言語。
而今,卻是個不宜招惹神州城的時候。
朝廷不但無兵可派,況且還得防備朝鮮方面隨時來攻,駐在滿州的兵馬根本無調動的可能。其他地區抽調卻又需時日方可成事,偏偏現在又出現了這等事來。結果江南一戰看似全勝,即雙使嶽效飛此人棄即將取勝的扶桑於不顧,回到他的島上!
“他下一步會如何做呢?”
這是多爾袞現在想得最多的問題,自從當年江南被神州軍大鬧一場,緊接著又是江西方面大敗,這些都使多爾袞為之心跳不已。
“我大清又有幾個江南、幾個江西夠使他如此不停折騰。可恨其城現在島上,我方無力圖之,否則……”
隨著心中發狠,多爾袞刮光的腦門之上,青筋“崩崩”直跳。可是幾乎瞬間他又再度冷靜不來。
“一擊不中,惹來的報復該如何擔當呢?”
當嶽效飛這已經被清廷視為“煞星”的惡人遠征扶桑的時候,清廷上下知道真相的人無不偷偷鬆了一口氣。只想扶桑兵精糧足牢牢拖住神州城,時間越長越好。只待博洛大軍能趁此良機連下江南、閩地,滅了大明的宗族血脈,佔了整個江山。
到時便可集中全力,守禦海疆,縱上海上打他不過,守在岸上兵多糧足自然也不會怕他。同時多予金珠、美人妥加安撫也就是了。誰能料到江南一戰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