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莎,別鬧了,彥哥自有判斷。”莫羽涼拉住了莫莎的胳膊,將蹲著她給拉了起來,這個時候龍殤彥會有自己的思考能力,莫莎這丫頭根本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這個冬兒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是兇手。
膽子小成這樣,她怎麼可能是兇手,而且她似乎更在意的是讓龍殤彥原諒她偷懶沒洗衣股的過錯,這樣一個小過錯都能讓她如此驚慌失措,她又怎麼可能幹出這麼嚴重的害人之事呢,人還沒害到,說不定先自己被自己給嚇死了。
莫莎看了一眼龍殤彥,卻發現他根本沒有什麼反應,凝聚著如同黑夜天空突然出現旋窩般洶湧的眸子,降落在了最後旁邊的那個人身上,她也同冬兒一樣,趴在那裡,連頭也不敢抬,只是龍殤彥卻盯著她,那目光……彷彿要將她給射穿!
“你……就是如宛?”莫莎這才反應過來,和幾個人裡就剩最後一個人了,而除去冬兒的話,就只剩下她一個丫頭了,看來她就是以前伺候過唯一姐姐的丫頭如宛了,不過她想,唯一姐姐的性子那麼好,做她的丫頭也會很舒服,而且不會受委屈,這如宛應該沒有什麼動機下毒害唯一姐姐吧?
“是……奴婢是……如宛。”如宛聽到莫莎的聲音,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點點頭,目光卻是一點也不敢去對視龍殤彥的視線,平日裡她倒是希望龍殤彥能夠注意到她,但這個時候,她寧願他的眼裡像平時一樣把她給無視掉。
她特意看了一眼莫羽涼,莫羽涼一怔,果真是她……
“原來就是你呀,嗯……你說,你當時在雜役房裡睡覺?一個人待在屋子裡面,所以沒有人給你證明?”莫莎回想著慕鳴河記錄下來的東西,上面清清楚楚寫的是,她一個人在屋子裡睡覺。
“是,奴婢的確在睡覺。”如宛心裡沒底,雖然她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讓自己鎮定,哪怕心裡越是慌亂,臉上就越鎮定,不能讓他們看出一點點的破綻,對於莫莎的問話,她就順著她的杆子往上爬著便是,反正看這個女人那副單純也不會多懷疑到她的身上來,到時候再配合點自己的演技,很容易便能過關。
只是,龍殤彥的眼神讓她覺得有種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的感覺,毛毛的,難道他看出了什麼端倪?
“雜役房什麼時辰開工?”突然,龍殤彥的聲音傳出,在房間裡拖出了一絲迴音,冷漠而低沉,他半眯著雙眼,看著眼前的如宛,沒有一點的溫度。
面對龍殤彥這樣突如其來的問題,如宛有點驚愕,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卯……時。”(注:早晨5:00—7:00)
“既然是卯時開工,那為什麼巳時(注:早晨9:00—11:00)你還在睡覺?”幾乎是如宛的話音剛落,龍殤彥便已經問出了口,而且目光直視,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驚訝?慌張?
龍殤彥的這個問題,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如宛的身上,想要聽著她的回答。
“支支吾吾什麼?!快說!”龍延爍見如宛不說話,本來就急躁的心裡更加如貓抓似的難受,他可是非常懷疑這個女人!雖然說是以前照顧三嫂的丫頭,可他才不會因為這層關係而不去懷疑她,特別是剛才三哥問她話時,她眼中流露出的那一點不易察覺的痴迷,那是一個丫頭看自家小姐夫君的眼光嗎?絕對不可能,同時他也在深刻的懷疑,這個從丞相府帶來的丫頭以前對唯一到底好不好。
龍延爍如同低吼般的聲音把如宛嚇的渾身一抖,忙磕頭,“王爺,奴婢是生病了,所以……才會在屋中休息的。”
如宛的這番說辭似乎並沒有什麼說服力,龍殤彥挑高眉梢,不再看她那張臉,轉而看向身後的雲速:“把雜役房的管事叫來。”
龍殤彥剛剛說完,雲速便立即消失在了眼前,如宛當然也聽到了龍殤彥說的話,大家都能聽的到,她的確害怕,因為不知道管事會不會幫她,與其說幫她還不如說是幫她自己,因為如果說出了她私自跑出了雜役房,她也脫不了干係,所以為了明哲保身,她相信那女人不會說出自己不在房間裡。
抬頭,看了一眼莫羽涼盯著她的眼神,她不禁暗暗僥倖,對啊,就算是到時候那女人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說她擅自跑出去了,她也可以說遇到了莫羽涼,這樣也就可以讓他給她證明,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配合自己,如果說出她要去看看王妃這些的,她的嫌疑就更加重一份了。
“王爺,奴婢就是雜役房的管事。”女人剛一進門就跪了下去,莫羽涼看著她這張臉就想到那天她帶著幾個下人要逮如宛回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