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祝福她和三哥的愛情,可為什麼他這麼矛盾,他高興並痛苦著,這種感覺好不痛快,他寧願高興,或者痛苦,不要讓這兩者混合在一起,那樣的滋味,簡直就是糟糕透了!
“王妃,四王爺怎麼了?”秋菊原本還站在外屋,看到龍延爍匆匆的離開,還以為有什麼事情發生,立刻跑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唯一臉上淡淡的驚訝。
“他也回去休息了吧。”唯一輕輕眨了眨眼,也同樣的迷茫,說走就走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累了吧,畢竟折騰了這麼一晚上。
“哦哦,王妃,您也睡會吧,藥大概過會才能煎好,到時候奴婢就端來讓您和王爺喝下去。”秋菊看著唯一的臉色也有些疲憊,不禁勸慰,她這樣下去豈不是把自己也給折騰垮了。
這些天,王府的災難真是接二連三,先是王妃,又是王爺……整個王府都覺得處於一種緊張的氣氛中。
“我還需要喝藥嗎?”唯一皺眉,疑惑不解。“王妃,這藥是御醫說去除體內餘毒的,您雖然醒過來了,可還是得按照御醫的方子來,馬虎不得,您在昏迷的時候還是王爺餵給您喝的呢!”秋菊想到那時候龍殤彥給唯一喂藥的時候,直接將藥含在自己的嘴裡,然後一點點的傳給她,這些他們都看在眼裡。
“我昏迷的時候?昏迷的時候……怎麼餵給我喝的?”唯一想了想,難道是跟那時候給龍延爍喂醒酒湯一樣,都是用灌的?
“嗯……那……是王爺先喝一口含在嘴裡,難道再……再傳給王妃您的。”秋菊面頰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但眼神中還是掩飾不住的羨慕之色,如果以後有個這樣的男人能夠這樣無微不至待她這樣,她這一生都滿足了。
只是,天下又能有幾個像龍殤彥這樣的男子?
“唔……真的……嗎?我…都不知道。”唯一也聽出了秋菊的意思,那是嘴對嘴的餵給她喝啊,她怎麼也沒想到那一層上面,白皙透潤的小臉上立刻紅的跟充血了似的,將臉都給微微的低下,斂下眼瞼,羞赧的連話都支支吾吾了起來,秋菊看的直捂嘴笑。
“王爺現在也是跟王妃那時候一樣,那王妃是不是也要那樣喂藥呢?呵呵……”秋菊狡黠一笑,說完便立刻跑了出去,唯一嬌嗔的捂住了臉,這個秋菊,也會這麼戲弄她了。
只是經秋菊這麼一說,她也突然想到了這一點,殤彥現在昏迷著,那她是不是也該像他給自己喂藥的時候那樣餵給他?
唔……唯一想到這上面就控制住不的心跳加速,趕緊揮開了腦中的幻想,安靜的閉上了雙眼,感受著殤彥就在身旁的感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檀木香如此清晰,每一道呼吸都有他的味道,這種感覺,很安心。
臉上的紅潮褪去,唯一輕輕的伸出手來,摸索到了他的臉頰,指尖觸控著他飽滿的額頭,濃密的眉頭,高挺的鼻樑,還有薄薄的嘴唇,甚至還有下巴處冒出的一些微微有些扎手的鬍渣,這是他這麼多天一直都在辛苦的結果,還未來得及清理,自己卻倒下了,唯一的手掌摸著他的鬍渣,心中又酸澀,又甜蜜,這是一個男人愛她的證據,他一直都守護在她的身邊,給她力量,給她支撐,可卻在她醒來之際自己卻倒下了。
“殤彥……”她輕念著他的名,將臉往他的臉頰上貼了貼,感受到他的溫度,還是挺燙的,不過似乎比開始要好了一些,沒一會,把她的臉頰都給捂燙了。
唯一微微抬起頭,收回手臂,安靜的睡在他的身旁,閉上了雙眼,嘴角的弧度輕輕揚起。不知是在對他說,還是對她自己說,
“謝謝你,一直都陪在我的身邊。”
*
偌大的皇宮內,龍烈風正坐在御書房內批閱奏摺,香爐裡的香味引去一縷縷輕煙般的繚繞細線,往上飄去,直至屋頂,消散開來。
忽的,那香爐中冒出的繚繞般的煙霧猛地輕抖了幾下,在空中畫出了一道顫抖的痕跡。
龍烈風手中的硃砂筆一頓,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勾起了唇,將硃砂筆給放下,抬頭看向已然坐在自己面前的蕭塵,他此刻正一派悠閒的翹著腿,完全沒有一點在皇宮裡該有的嚴肅感,甚至還帶著一點痞氣,只是那張妖嬈的臉讓人忽視不掉他同時又融合在男性中的一股柔媚,當真是一種男性的陽剛的女性的柔美結合,卻完全不衝突。
“事情辦好了?”龍烈風看著蕭塵,黑色妖嬈的眸子倒和蕭塵那雙紫眸相似,同樣妖魅惑人,他習慣性的轉真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似隨意,可卻很嚴肅的問話,眼底的銳利清晰可見。
“當然,不然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