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疤是我小時候我外婆給我拔火罐燙傷的。”
她的話毫不遲疑,不像是現編的暗。
“小時候?多小?”他緊追不放。
“十歲左右吧。”
她目光清澈,雖然在昏暗的車廂中,依然讓人覺得黑白分明的美麗。
“可以放開我了嗎?我可以跟你解釋我和安總的關係。”
他無聲的放手了。發動了車子。
“嚴先生請放心,安總在我眼中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我是不會愛上他的,更不可能嫁給他。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可以考慮辭職。”
臨下車,莫心歡放下這番話。
關上車門,下一秒,嚴寒已經站在她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我的弟弟毫無價值,配不上你?”他冷冽的臉孔塗上一層譏諷。
“我……是我配不上他。”
她強抑著眼中的水光,雙手在身側攥的死緊。
“你知道就好。”
他轉身回到車門前,盯住她的背影,不就是白天在車間驚鴻一瞥的背影?
這背影竟然是那麼單薄,露在禮服面的肩膀像天使背上透明的翅膀。如果說她和許清歡哪裡不一樣,那麼這也算一點吧。
那時的清歡,雖然稚氣未脫,但身材卻已經纖濃合度,頰上有些嬰兒肥,總是透著一股水汪汪的粉。而這個女人,卻蒼白如夜色中的寒露。
“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希望你和我弟弟有任何感情上的交集。如果你認為我弟弟冒犯了,我可以對你適當的做些補償。明天你可以到我辦公室來取支票。”
說完這番話,他不再理會,開車門上車。
一陣引擎聲傳來,繼而恢復了夜的寂靜。
莫心歡終於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莫姐,莫姐,你怎麼了。”
曲琪琪正好推開宿舍門出來替旦旦看看媽媽回來沒,恰好看到躺倒在地的莫心歡。
“莫姐,莫姐,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曲琪琪搖晃了半天,莫心歡終於悠悠醒轉過來。
“琪琪,我要搬家。”
以後要做到隨叫隨到
以後要做到隨叫隨到 莫心歡掙扎的爬起來,奔回宿舍。開始翻箱倒櫃的收拾衣物。
“媽媽,壞爸爸又來搶我們的錢嗎?我們是不是還要搬很多地方?可是我喜歡這裡,喜歡琪琪姨,喜歡安叔叔……”
旦旦見媽媽收拾衣物,不停的追問,但又擔心媽媽,懂事的把眼淚逼回去。
“旦旦乖,媽媽帶你去更好的地方去。”
“莫姐,發生什麼事了?”曲琪琪只覺得莫心歡一定遇見什麼事了。想幫她,卻不知如何幫。
“琪琪,你幫我哄旦旦睡覺吧。我一個人很快就能收拾好,因為也沒什麼可收拾的。”
莫心歡手忙腳亂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收拾好。
“啪”,一個紙盒掉到地上,一隻首飾盒滾落出來。她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枚戒指,說不好是什麼材質,卻讓她呆呆的望出了神。
“莫姐,快點過來,你看旦旦怎麼了。”
“旦旦,你這是怎麼了?嗉”
“醫生,請問我兒子怎麼樣了?他得了什麼病?”
第一醫院的走廊上,莫心歡焦急的追問著。
“患兒的血已經止住,但究竟什麼原因導致流血不止,還不能確定。護士已經採集了血樣,拿到化驗室進行分析,結果最遲明天出來。”年輕的醫生邊走邊說。
病房內,旦旦已經輸上液,沉沉的睡去。
心歡讓琪琪先回去了。
她靜靜的坐在床邊垂淚,“旦旦,你千萬不要有事,別嚇媽媽啊……暗”
第二天,旦旦要繼續輸液留院觀察,等待化驗結果。
心歡從醫院食堂打來簡單的飯食喂旦旦吃了。又把旦旦交給值班的護士。市第一醫院的兒科裝置極為先進,有專門為患兒準備的遊戲室和活動區。
旦旦見有小夥伴,懂事的和要趕去廠裡的媽媽道再見。
心歡心中暗暗決定,旦旦,你爸爸不管你,媽媽絕不會丟下你。
心歡趕到廠裡,直奔人事科。
“請問,辭職需要什麼手續?”
女科員驚訝的望著心歡,“你要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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