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聽話!在我真的這麼做之前我們都要冷靜一下。”一鬆手,他倒在床上。視線裡的男人下了床,然後是重重的關門聲,他閉了閉眼,但即使合上雙眼,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依舊刺眼,乾脆坐起來,在床頭摸到一包煙,好像是費斯頓遺忘的。
他和他不抽同一個牌子的煙,“可惜,還以為今晚不會一個人過的……”苦笑自語,他點上煙,熟悉的菸草味將他包圍。
為什麼每次他們試圖為對方做什麼,結果總是不如人意,總是顯得那麼困難?叼著煙,踩上地板,他開始今天的體能訓練。
洗完澡倒頭睡下,本以為會睡不好,但這個晚上他沒有失眠。
這是長期以的習慣,可能也包含另一個因素,風展諾確信他們會解決好面前的問題,總有人會妥協。
在他和費斯頓之間早就形成的某種無法用詞彙形容的東西,像繩索,也像鐵鏈,像一團膠著的物質將他們連線到一起,絆住他們各自的腳步,就算是他們都無法改變。
有的事已經發生,不管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抹去既成的事實。
他們早就陷入沼澤,除了一起下沉,或是一起上岸,再沒有別的可能。
第125章 囚牢
房門外的走廊上,朱迪叫住準備離開的男人,“費斯頓——”
他的腳步停了停,但似乎不打算留下談話,朱迪追上去,“你們吵的很大聲,我都快聽見了。”
“這麼說這家酒店的隔音裝置還不夠好。”費斯頓摸了摸外套的口袋,發現煙盒並不在口袋裡,他放棄了抽菸的打算,走向電梯。
“算我多管閒事,但我想說,你管的太多了,伊恩.諾伊可不是用力去綁就能栓住的人,你只會把他逼走。“朱迪抱著手臂靠在牆上,亂糟糟的髮捲像個鳥窩,用明瞭一切的口吻說著讓人火大的話。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儘管已經剋制了,但費斯頓的話裡還是透露出不冷靜的跡象,隱約像要發火。
朱迪發現了,“好吧,我說過了,是我多管閒事,你比我更瞭解他,我沒有發言權。”她舉手表示放棄。
費斯頓的背影停在電梯前,過了一會兒卻說,“我不是不知道。”
“知道什麼。”朱迪好奇的問,難得有機會和費斯頓討論他的私事。
“人是無法改變的,尤其是對一個殺手來說,想用感情栓住他就和把他囚禁差不多。”電梯還沒來,背對著朱迪,他注視眼前金屬門板上映出的模糊人影,費斯頓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也可能是包含太多情緒,以至於叫人無法分辨這複雜的語調裡究竟有什麼,朱迪忍不住這麼想,“那你準備怎麼辦?我被你們弄糊塗了,愛就在一起,不愛就分開,有這麼複雜?”她挑高了眉。
“問題就在這裡,想想你自己,你有多久沒和約瑟夫見面了?你們還在一起?”他回過頭。
約瑟夫是她的情人,與其說是被開除,不如說是她自己選擇離開FBI,為了她的情人,可現在呢?朱迪沉默了幾秒鐘,“我還是愛他的,他也愛我,但是……”她聳肩,“我們分開了,也許不合適。”
“你沒有立場來問我這種問題,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叮,電梯到了,費斯頓走進電梯裡,從他的背影是無法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的。
在電梯的門合上之前,朱迪在門外問了最後一句,“所以你還是要用愛的名義把他栓在你旁邊?”
用愛的名義建造牢籠,他是在試圖囚禁他嗎?門合上了,一個人站在電梯裡,轉過身,費斯頓的神情陰鬱。
本以為分開一陣子對他們都好,再次相見他能更冷靜的對待這段感情,但命運再次讓他們糾纏在一起,風展諾是個殺手,一個頂尖的殺手,而他是一個麻煩纏身的FBI。從認識開始,他們就在給彼此找麻煩。
也許都成了習慣。
費斯頓不否認自己是個控制慾極強的人,威爾是很聽話的情人,但風展諾不是,他甚至遠遠和聽話這個詞有段距離,他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人,他是更特別的,更難形容,他……無法給他一個特定的稱謂,或是特定的形容詞,他是無法掌控的,費斯頓早就深切的感受到這個人在他心目中的重量。
那個殺手恐怕不會知道他在這裡重見他的喜悅和驚訝,費斯頓從不相信命運,但好幾次,他都懷疑是否有一雙無形的手將他們拉在一起,天知道他有多少次在夢中見到一雙帶著絞清笑意的眼睛。
可能說給別人聽也沒有人會相信,他費斯頓.凱達也會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