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卻舒適的環境,這裡佈置的像個書房,在靠近書櫥的一角端坐著一位淑女,其他則都是男性,大約有五六個人,看起來是個茶會,每個人面前都有飲品,幾個人或坐或站,淺色的牆紙配上赭色的地毯。
費斯頓就坐在那裡,在他眼前,裝束改變就像變了個人,他甚至裁了副眼鏡,銀色邊框,服帖的黑髮,身上的那套淡灰色的西服將他的身材修飾的更加完美,任何進入這個房間的人,第一眼都會是他。
冷靜的、自然的表情,線條放鬆的嘴角令費斯頓顯得不至於太過冷淡,筆挺的坐姿猶如戰場上的軍官,在所有投向風展諾的視線裡,有一股特別灼熱。
費斯頓動了動嘴角,眼神裡有種別樣的神采,而風展諾保持著微妙的表情。
這個再次相見的場景著實很荒謬,他不知道自己和費斯頓對看了多久,希望不會長到讓人懷疑,保鏢試圖將他請出去,而他恰到好處的顯露出的焦急引起某位小姐的同情。
“沒有,很可惜,我沒有見過你說的短髮小姐。”坐在最中間的,也是唯一的一個女性輕聲開口,她當然是貝利維亞,淡金色的長髮,柔軟的披在肩上。
“你闖入了不該闖入的地方,先生,請離開。”戴著圓形鏡片,在她身邊的一位老人對保鏢發話,“把他帶出去。”
他可能是管家或是長輩的角色,風展諾作出判斷,不著痕跡的很快將全場的人看了一遍,費斯頓的出現改變了他的計劃,“抱歉打擾了。”微微點頭示意,他轉身離開。
他的到來很突然,離去也是同樣的毫無預兆,完全不需要保鏢驅趕,頎長的身影已經走出房門。
在座其他男賓都表現出不同程度的同情,也可能只是為了博取這位小姐的好感,反正無論怎麼說,這次意外的打斷並沒有改變什麼,只有貝利維亞,好奇的瞥了一眼門口。
“這個男人他走的這麼匆忙,但一點都不慌亂,從一個人的言行上能看出他的品行,為找尋自己的女伴而這麼焦急的男士,現在可不多見。”
從貝利維亞微微年起的眉毛上就能讀出這位小姐的欣賞,在座的幾位男士紛紛表示自己也具有如此的品格,為此又引申出一個新的話題,在大家聊天的時候,有人突然說,“對不起,各位,我要離開一下。”
連原因都沒做說明,費斯頓推開門就走了,其餘競爭者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樂意有這麼個勁敵退場,室內的氛圍依舊熱烈。
在人群中找了幾遍,費斯頓沒有看到要找的人,隨便拉了個服務生,將風展諾的樣子大概形容了一遍,還沒等他說完,服務生就笑著回答,“您是在找溫特雷斯男爵,先生,他剛才找到自己的女伴,但是後來去哪裡了我沒有留意……”發現面前的男士面色不愉,他連忙補充了一句,“很抱歉沒能幫到您。”服務生避難似的逃開了,好像再晚一步就要被追趕似的。
溫特雷斯男爵……費斯頓站在原地抽了支菸,視線卻一刻不停的在人群中繼續披索,看到角落一閃而過的人影,他舉步追上去。
像是在和他在玩捉迷藏,一轉彎,人影不見了,當再次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是在大廳的另一頭,隔著數十或者數百張人臉,風展諾在那裡對他抬了抬手指,彷彿是一次致意。
猶如幽靈的步伐,他看起來沒什麼改變,臉色比在醫院裡好的多,鬆鬆的領結,湛藍色的眸子裡眼神飛揚,費斯頓忽然有種想在這裡擁抱他的衝動。
一前一後,他在他身後穿過人群,風展諾走在前面,要在這裡談話必須找個僻靜的地方,他不動聲色的往前走,背後的腳步不緊不慢,但他能感覺到跟隨在背後的視線。
兩個人走向人少的地方,中間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始終保持著距離,當經過一間空著的私人牌室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突然加快了,風展諾一閃身走進牌室。
在費斯頓進來的時候,槍管頂上他的腰部,“換個地方見面,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開始對女人有興趣了?”風展諾踢上門。
“我還沒問你為什麼在這裡,你剛才在做什麼?試圖勾引她?”擰住風展諾的槍,費斯頓一轉身,看到殺手臉上的微笑,“如果我說是呢?”
“我不準。”按著他手裡的槍,費斯頓壓下他的臉,嘴唇的痛楚同時帶有激情的成分,他捏開他的下顎,尼古丁的苦澀芬芳和酒精的氣味徹底侵蝕。
鼻息急促,風展諾的背部撞上牆壁,沒拿槍的手往後抱住費斯頓的頭,眼鏡妨礙了嘴唇之間的運動,他把他的眼鏡摘下來,“不準?那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