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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我還是覺得很奇妙,我們是一類人,但我們在兩個不同的世界,還有不同的處事方法,說實話,我早就該殺了你,但和你在一起的感覺總是很‘對’,我也是個人,我不能抗拒這種感覺,而且你也不能,你這個凱撒竟然也不能。”

“你說這是上帝的安排,還是一個不懷好意的玩笑?雖然承認對你的感情,但你一定認為我還在掙扎,不肯認輸。”風展諾的手指觸控著費斯頓的側臉,手指關節在他臉上輕蹭,“但你是錯的,就算是你也會錯。”

這溫熱的觸感……代表他還活著。

風展諾脫下外套,上了病床,抱緊費斯頓,他不敢說這種感情有多麼深刻,但他清楚他對費斯頓說過的“我愛你”和對任何一個人說過的都不同。

而且現在這句話似乎已經不夠表達他的心情,“快點醒過來,等你好了,我會用所有方式讓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所有方式。”他在他耳邊低聲重複,親吻他的耳廓,咬著他的耳垂。

他確定費斯頓會喜歡他的方式,他們在床、上一向很有默契,當肉體不再單純是肉體的結合,情、欲的火焰會燃燒出另一種驚人的熱度,它是無可比擬的,奇妙的,無法抗拒。

他記得費斯頓擁抱他的時候,眼眸裡的那團火,失控的時候嘶啞的低吼,和平時截然不同的衝動和亢奮,專屬他一個人的表情。

冷靜的費斯頓是難以提摸的,堅毅中帶點冷漠的側臉總是很疏離,彷彿在審視著什麼,隨時都打算做出評判,所有的情感都在那雙眼睛裡,他注視著誰,誰就能體會到深刻的含義,他重視規則,也破壞規則,他重視他手下的性命,卻完全不去考慮強硬的作風可能使人抗拒。

他曾經意圖逮捕他,不計代價,最終卻選擇了他,還是不計代價,風展諾現在想起這一切不禁感到疑感,費斯頓到底算是個工於心計的人,還是聽憑感情行事的浪漫主義者。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會為了一張戰鬥而輸掉整個戰役。只要活著,就有機會翻盤。

爆炸前的一幕幕在風展諾的眼前重演,費斯頓在任何時候都不慌亂的鎮定,他隱藏怒火投擲刀刃時候的淡漠,他在汽車撞上來的那一刻將他推開,毫不猶豫……然後鮮血從費斯頓的頭上流下。

那個聲音,風展諾永遠不會忘記。但他不會對費斯頓說謝謝,他甚至不打算提這件事,也許只因為他們的生命已經聯絡在一起。

沒有人會對自己說謝謝。

費斯頓在半夜的時候醒來了。

幾乎在他睜開眼的第一時間,風展諾就知道他醒了,費斯頓的肌肉變得僵硬,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汽車爆炸前的一刻,危機四伏的環境,他知道他身邊有人,在黑暗中摸到風展諾的手,撫摸了一遍,就確定了身份。

沒有指紋的手指,淡到無法察覺掌紋的手心,經過訓練的柔韌的關節,還有淡淡的硝煙味、血腥味,和醫院的消毒水氣味混合在一起,這種味道並不陌生。

費斯頓扯掉了貼在唇上的氧氣管,風展諾忽然被抱住,溫熱的唇貼了上來,汲取他的氣息。

安靜的黑暗中心跳聲互相應和著,激烈交纏的唇舌,從嘴角溢位的呼吸聲,加速了心跳的頻率,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吻,但這種熟悉好的簡直要人命,再沒有什麼比這個吻更讓費斯頓感到滿意。

假如他不是剛做完手術還沒有恢復的話,這個吻會持續更長時間,但即使是現在,也足夠讓他呼吸急促了,“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早點離開那輛車?”他摸到風展諾肩膀上的繃帶。

“別開玩笑了,要我提醒你多少次——”

“你不是我的手下。”費斯頓接話,笑著說,“是的,我知道,我想我也沒這麼倒黴,有你這樣的手下。”

風展諾做勢要給他一拳,費斯頓握住他的拳頭,“我聽到你說的話。”

“什麼話?”

費斯頓靠近提醒他,暖昧的語調,“你說等我好了你會用所有方式讓我知道你有多在乎我。”

風展諾輕咳一聲,“你聽見了?”他是不是說太多了。

“我聽見了,所以我要自己儘快醒過來,代價是麻藥退了,我現在有點頭疼。”說有點已經是保守估計,風展諾相信不是一點點疼,但費斯頓是不會喊痛的人,因為他也不是。

“頭疼?那要我怎麼安慰你?這樣?還是這樣?”他輕笑著,像個有意透露自身狡猾的動物,親吻他包著繃帶的傷口,又從額頭到嘴唇,但始終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輕微的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