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做不到,“……你剛才是在告訴我,貝利維亞有了我的孩子,然後現在你又讓我知道這個孩子可能沒了,而她要面對這個打擊?在現在這個時候?!”
“這確實不是個好時機,但有時候事情就是發生了,我很遺憾。”風展諾自己也有一堆讓人頭痛的事,但現在安東尼比他更悲慘。
“拜託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安東尼哀嚎著抱頭坐下,“這不是真的……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還可能失去貝利維亞——不——上帝啊——不——”
醫院裡禁止大聲喧譁,有護士上來要求他安靜,但他怎麼安靜的下來,安東尼幾乎要崩潰了,被風展諾拖到角落裡。
“我求你帶我去見她!我求你!”他抓著風展諾的衣袖,“讓我見見她,不管她在哪裡,她現在需要我,需要我你知道嗎?我不能在這裡等下去!讓我去見她,求你讓我去見她!”
“不是我不想這麼做,但你知道你站在誰的地盤上?蘭尼埃三世,摩納哥親王,這裡是他的地盤,你認為他會這麼簡單讓你見到他的孫女嗎?在你令她懷孕之後?”
單純直接的冷酷像冰塊,把安東尼的激動凍結,他倒退幾步,“她告訴我她的身份,但她沒有告訴我她懷孕了,這不是小事,我願意帶她離開,但不能在這個時候,懷孕初期她不能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天吶——”假如可以,安東尼情願時間倒退,他不會帶她離開,他會要她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從安東尼的表現上風展諾能看的出這一點。
“你還年輕,你們還會有孩子。”風展諾只能這麼說,沒想到安東尼抬起頭,“年輕?你不比我大多少,不用你來告訴我我也知道,但這不一樣……”他搖頭。
安東尼是實習醫生,從醫學院畢業,算算是時間,風展諾發現安東尼可能是和他差不多大,他起初以為他只有二十左右,因為安東尼有張娃娃臉,這讓他看起來總是顯得很單純,他很像貝利維亞,他們是很適合的一對。
風展諾作出承諾,“別輕易放棄,這件事還沒結束,貝利維亞的身份特殊,不會有人傷害她,她需要時間休養身體,你會見到她的,但現在不是好時機。”
“那什麼時候才是好時機,等病房裡的那個人康復了才是好時機?我知道你現在沒心思理我的事,凱達先生受了傷,這本來就和你們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去見她!”安東尼大吼著衝出去,被一把槍頂在太陽穴上。
“別逼我在這裡動手殺人,我不想殺了你,那貝利維亞就太可憐了。”森冷的聲線缺少微笑的熱度,安東尼不敢動,他昏了頭,忘了面前的人是個殺手。
風展諾用槍指著他,“你說的沒錯,我要等到費斯頓沒事我才會行動,我不缺那個時間,你著急,你大可以去冒險,我沒有義務保護你,看在你救了費斯頓的份上我不找你的麻煩,但你說話最好給我想清楚再開口。”
貼在面板上的金屬冰冷,說話的聲音平穩,冷笑充滿威脅,什麼是殺手,安東尼是親眼見識過的。
他清醒過來,頹然的往後倒在牆上,“對不起……我太擔心貝利維亞,你說的對,你們都沒有義務保護我。”
安東尼後悔自己一時激動下的口不擇言,“你要等到凱達先生好了才會放心,我怎麼會不明白,我應該是最明白的。”他苦笑。
風展諾收回槍,走開了,安東尼坐倒在地上,雙手捂住了臉,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無能,他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但我要感謝你在車上為他做的急救措施,你會是個不錯的醫生。”遠遠的,那殺手的聲音就這麼傳過來。
安東尼再也控制不住淚水。
貝利維亞……假如我是個好醫生,為什麼我沒有早點發現你有了我們的孩子?仰起頭,頂上一片刺眼的白熾燈光,安靜照耀著,他靜靜的捂住眼。
“你就是這麼對他說的?”病房裡,費斯頓頭上裹著紗布在翻看報紙,風展諾把剛才的新進展告訴了他。
“不然怎麼說,我對他的損失很抱歉?我不是醫生,他才是。”風展諾開始削蘋果,顏色紅潤的果皮從刀刃上一困困掉下來,乾淨利落。
“也許你是比我更擅長剋制自己的人,竟然能做到把安慰的話說成這樣,鮑勃說的沒錯,你過於稱職了,在你的工作方面。”他檀長控制情感,也檀長用刀,費斯頓欣賞著風展諾的手法,這應該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但現在被用來切水果。
“你什麼時候和鮑勃聯絡上的,他和你說了什麼?”風展諾把切成塊的蘋果塞到他嘴裡。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