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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聳了聳肩,“當然不是所有人,只是部分,有的人死於大火,有的人僥倖活下來,對外界來說,那場火燒燬了那裡,也燒死了不少人,而事實上……”

“死亡是抹去身份的好辦法。”費斯頓接話,“但這麼一來我不得不懷疑那場大火是怎麼來的。”背上的手停了下來,他一下握住他的肩膀。

即使風展諾看不到費斯頓在他背後的表情,但從語氣來判斷,他的臉上現在一定是一片陰冷,“這是警察的直覺?”他回過頭。

“你一定早就懷疑過。”往下看著他,費斯頓必須承認,面前的這個人,他的觀察力和判斷力絕不下於他,他一聽說就產生懷疑的細節,當事人當然更不可能忽略。

“你有沒有調查過是怎麼回事?還是你的調查有了結果所以才採取那樣的行動?那個組織和那場大火之間的關係……”灼灼的目光,費斯頓往某個方向猜測過去。

每當他對什麼產生懷疑,瞄準某個目標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風展諾發現緊盯他的視線,還有肩上的手都令他無法不回應他的問話。

“你都猜到了不是嗎,看來我已經不用回答什麼了。”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的肩才抬起,就被猛地壓下,“這是你的事沒錯,但現在這件事也牽連到我,別把我當成局外人!”

雙手撐住椅背,費斯頓在耳邊的話語聲非常冷硬,“我已經放任你很久了,不要求你什麼事都告訴我,但你至少要把正在發生的事說清楚,別想這麼糊弄過去。”

在肩上的手掌摩挲到頸上,扼住了他的咽喉,費斯頓一手撐著椅背,風展諾背後的空間全都是他的氣息,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我答應了告訴你怎麼會打算糊弄呢,是你都猜到了,省的我再說一遍的麻煩。”無辜的解釋,赤裸上身的幽靈仰起頭,從高處往下看,下顎的線條到脖子,然後延伸到胸口,那道弧度叫人屏息,不知道為什麼,費斯頓聯想到槍身的線條。

有時候真該叫他泥鰍或是游魚,他總讓人無處下手,“說不說?”無法抵禦誘感,費斯頓低頭咬上他的喉結,在留下過紅印的地方再次輾轉。

“這樣叫我怎麼說?”被禁錮在狹小的空間裡,風展諾抓著費斯頓腦後的短髮,“至少要這樣椅子被驀然踢飛,緊實的面板從費斯頓的手心滑開,風展諾鎖住他的後頸令他無法快速反應,等費斯頓伸出手,他已經站在幾步之外。

“你說的沒錯,我懷疑過,也調查過,那場大火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屋裡開著燈,窗審是全部拉上的,風展諾站在那裡,明亮的光現在他臉上,一片冷光。

他的話使費斯頓停下了上前的腳步,沒有打斷他的話,聽他繼續說下去,後面的發展就像他猜的那樣。

“其實這不是什麼新奇的故事,甚至有點老掉牙,組織需要新血注入,他們在世界各地找尋適合的人選,沒有什麼比價值觀還未成型的孩子更好控制,他們從各地的孤兒院裡找到了他們所要的資源,挑選出合適的人選,利用一場意外得到他們要的人。”現在說起這些,風展諾的表情是平淡的。

“孩子沒有是非觀念,就像一張白紙,可以塑造成他們需要的樣子,而他們要的是最好的殺手,不問理由和對錯,不需要思想,只要服從指令,想想吧,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的人,要奢望他們還有正義感,那簡直是笑話。”

指了指自己,他順便舉起手指,“包括這上面的指紋,不過這真的是意外,大火燒燬了它,令我差點被組織別除,神經受損,我不可能成為他們需要的人,沒用的東西就應該處理掉,這就是我當初的處境。”

擋住外界光亮的窗審,也擋住了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往外眺望的視線,風展諾把手插進口袋,一隻手拿起槍,“要活下去就要證明自己是有用的。”

黑色的槍身,散發著幽暗的金屬光澤,冰冷的觸感,在那雙殺人者的手裡彷彿是一件藝術品。

“你證明了自己,然後對這個組織產生疑問?當中好像缺了什麼。”費斯頓具有超出常人的敏銳洞察力,風展諾讚許的點頭,“沒錯,有一件事令我產生疑問。”

“這樣的組織,是必要的嗎?”他撫摸著手裡的槍,就像在撫摸情人,“你聽斯蒂芬妮提起過德瑞姆·格蘭這個名字,他和我一樣是組織的殺手,他就是關鍵。”

“他和你是什麼關係?好友?好到什麼程度?”費斯頓皺起眉頭,他不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屠夫也知道這個人,“聽說你殺了他。”

“這是組織的命令,他就是我的目標,而理由,我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