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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的例子在先,風展諾相信費斯頓的做法應該不會錯,同意費斯頓的提議,跟他出了房間。

“你覺得他能明白你的話?他只有七歲。”沒有太多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經驗,風展諾往沙發上一倒,費斯頓在他旁邊坐下了,“七歲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對視這雙灰眸,風展諾笑了笑,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說實話我不記得了,我應該在學習怎麼活下去吧,誰知道呢。”

仰起頭抓了抓額前的頭髮,望著天花板,他極力回憶過去,“那不是幾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事,最初的幾年我的生活很混亂,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還有我的手,要靈活運用燒傷的手指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我想過放棄,但放棄就等於死,我不甘心。”移動目光,他看著正前方,“知道怎麼證明自己還活著嗎,手裡拿著槍,用子彈結束別人的生命,看著獵物在我的搶口下死去,就在那時候,我強烈的感覺到我還活著,這種感覺其實不壞。”

微微閃動的天藍色的眼睛,裡面似乎有一道光,既陰暗又明亮,正放鬆的躺在某位警官家裡的沙發上,某個殺手這麼自述。

誰也不能責怪他的無情,費斯頓沒有追究過風展諾嗜殺的原因,現在聽他提起,也不感到意外,“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能作為證據?以後別在其他人面前說。”

費斯頓沒有安慰,也沒有同情,似乎不必風展諾多說什麼,他早就對此瞭然於心。

帶著笑意,風展諾勾起他的下巴,“我對你說了又怎麼樣,你要抓我?”

“我在停職中,不負責任何案件。”理由充分,費斯頓拉下他的手在唇上輕吻,然後站起來,“我去洗澡,你要來嗎?”

費斯頓進了浴室,很快聽見放水聲,風展諾活動著手腳站起來,有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簡直就是浪費。

浴室是延續的另一個戰場,他們速戰速決的各自沖洗完畢,期間少不了暖昧火熱的碰觸,還有幾個恰到好處不至於讓人著火的吻。

幸好,他們都沒忘記還有尼爾非在這個家裡。

晚飯是兩個人一起做的,誰也不想在旁邊和尼爾非大眼瞪小眼,對於這個孩子,風展諾建議找威爾問問情況,“反正他有經驗。”

威爾給過費斯頓他在法國的電話,他的號碼全都換過,他的生活是真正重新開始了,費斯頓找他的時候,從電話裡聽起來他周圍的環境很不錯,有悠揚的音樂,是一首浪漫的曲調。

聽他們說完尼爾非的情況,威爾沉默了很久,“他的情況比我的還要嚴重,你們說他還殺過人,我無法想象這對一個孩子來說是什麼感覺……”

“我明白是什麼感覺,但很遺憾,我沒辦法對你形容,沒有體驗過的人說了也不會明白,那不是言語能描述的感受。”接過電話,風展諾回答的很直接。

是痛苦、茫然,無措,還是恐慌,可能都是,也可能都不是,子彈射出就無法挽回,從這一刻起,整個人的感官和思想,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同了。

再也無法回到過去,只要殺過一次人,所有的所有,都不同了。

拿著電話,風展諾的視線微冷,費斯頓也開過槍,殺過人,不止一個,他明白風展諾所說的話,那種感覺他也有過,直到變得麻木,“他需要一個信念來改變現狀。”

“那就給他一個信念,當初我的信念就是你,費斯頓,你是我的信仰。”重新開始的威爾現在說出這句話已經不覺得痛苦了,“所以現在你也要給這個孩子一個信仰,讓他相信什麼,有東西支撐他活下去,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就像溺水的人,你要給他一塊浮木。”

在威爾說到“你是我的信仰”的時候,風展諾瞥了費斯頓一眼,費斯頓淡淡的神色沒什麼表情,“很遺憾我不是你的浮木,威爾。”

威爾在電話裡笑起來,笑聲爽朗,“不,你是的,浮木能讓人免於溺水,但是我忘了,要離開那條會把人沉沒的河必須靠自己,我不能抓著浮木一輩子。”

威爾完全釋懷了,他確實有了改變,風展諾興味的聽著他的話,“這才是乖孩子,聰明的看法。”微微上揚的語調。

威爾已經二十多了,被人這麼說有些無奈,但電話裡的聲音那麼悅耳,他能想象到那個男人說話的樣子,令人恐懼的同時卻也讓人對他討厭不起來的那個殺手,希望他和費斯頓一切順利。

最後威爾只能笑。

風展諾讚揚的話顯然在某人耳朵裡聽起來有點彆扭,他收到費斯頓遞來的一個眼神,但他的話不含調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