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急促變調的嗓音,費斯頓並不比他輕鬆。
低吼聲和呻吟聲在浴室中迴響,分不清是誰的,風展諾扶著橫杆,眼前的視線裡是一片白茫茫的瓷磚,溼熱的水汽在上面凝聚又滑落,再凝聚,又再次因為空氣的震動而滑落,視野在水汽中變得模糊。
讓人站在他的背後,這是殺手的禁忌,費斯頓卻在第一次就選擇了這樣的體位,這不是有意的,只是已經無法忍耐,到了極限了,他想得到他,不管是殺手也好,罪犯也好,他要的是風展諾這個人。
當他不加設防的背對著,毫無保留的接納他的時候,那矛盾又釋然的表情再一次深深擊中他。
發熱的胸口完全貼上瓷磚,抓著橫杆,他的一條腿被他抬起,當他受不了的時候會回過頭來和他交換親吻,費斯頓會在這時候停下,有時候親吻很短暫,有時候又會濃烈的引起另一場熱潮。
浴室的頂上開始滴水,一滴滴,滴落在滾燙的面板上。
腰部被費斯頓緊緊禁錮,他會安撫的吻他的肩膀,擁抱他抓緊他腰部的手又用強硬的力量限制他的移動,和辦案的時候截然不同的另一種熱情,拉著他一起攀上高峰。
情慾讓他們昏了頭。
房間裡沒開冷氣,浴室裡的潮溼和熱度幾乎令人窒息,當一切終於結束,他們也差不多耗盡了體力,張嘴大口呼吸,就像困在沙灘上的幾近乾涸的魚。
他推了費斯頓一把,費斯頓從他身上離開,開啟花灑,替他把一身汗水粘膩沖洗乾淨,在費斯頓要進一步為他清洗那片狼藉的時候,風展諾本來可以拒絕,但他不想動彈,沖洗完畢,從浴室裡出來,他倒向沙發。
肩上還有費斯頓留下的吻印,從背部到腰側,長時間的摩擦和碰觸、抓握,面板髮紅,腰上隨便圍著浴巾,胸前還在劇烈起伏著,“有水嗎?”
他慵懶的猶如一隻跑累的獵貂,目光在他停駐了片刻,費斯頓到廚房倒了兩杯水,“怎麼樣,還好嗎?”
“好的不能再好。”一飲而盡,風展諾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像是得到了能量的,從沙發上猛的坐起來,費斯頓在他的一個右勾拳下倒在地上,“等著,一會兒就輪到你了。”
貼在耳邊的低語聲,居高臨下,他往下注視的眼神閃動光芒,那一絲冰冷早就融化在剛才的劇烈運動中,下顎很痛,費斯頓抹了抹嘴角,“你還有力氣嗎?”
“有沒有力氣你等下就知道了。”無害的笑容,總是令人忽略其下的危險性,他站起來的時候費斯頓就知道他是來真的,抓住他的手腕,“先讓我吃點東西。”
讓風展諾坐著,費斯頓去找吃的,被他這麼一說,風展諾發現自己也餓的不行,只能先打消了計劃,“都那麼晚了。”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但即將入慕,天色不亮,時鐘指向下午五點,費斯頓被停職,今天是提早回來,從冰箱裡找出食物,他拿起一塊芝士,“出去吃還是在家吃?”
“不如叫外賣,看看會不會有人假冒送貨人自己送上門。”挑起一邊眉毛,他看著那塊芝士,“用它做什麼?”
“面,有沒有興趣?”把它放在外面,又拿出義大利麵,費斯頓回房間穿衣服,風展諾跟著他到房間,費斯頓呀換好乾淨的襯衫,“以後還是少叫外賣,不管出於安全還是營養考慮。”
“安全?那可是你的安全,這句話應該我來對你說,你搶了我的臺詞。”鬆開浴巾,他直接從衣櫥裡挑選費斯頓的衣物,他一直是這麼做的,身高上沒有過大的差別,T恤背心之類的衣物也無所謂尺寸。
費斯頓穿好衣服,看到他,眼神停住了,“怪不得眼熟,你身上穿的內衣褲好像都是我的。
“希望你不介意。”還沒套上長褲,他手裡拿著件白色緊身螺紋背心,只穿著炭灰色的內褲,像個內衣男模,“而且是你說的,衣食住行,你完全負責。”
微微眯起的笑眼,“還是你不喜歡它穿在我身上?”
他總是在不經意間做出這樣的笑意,風度翩翩的微笑,有時候令人覺得可恨,有時候又非常的令人著迷,費斯頓倏然把他拉進,“隨便你怎麼使用它們,它總不至於令你渾身發熱,但看見你穿著,我會……”
靠近的兩張臉,溫熱的呼吸慢慢貼近,心臟的跳動在兩副胸膛里加速跳動,繼續靠近,費斯頓的吻忽然狠狠印在他的鎖骨上,“你差點讓我們的晚飯泡湯。”
避開了他的唇,責怪他的魅力,費斯頓懼惱的吸了口氣退開,風展諾醒悟,也退後幾步,牽動身後的某個部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