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一走了之!”
“怎麼回來?是帶著傷回來還是帶著滿手的血回來?“費斯頓的目先冷冷的,“格蘭對你就這麼重要,你要替他的兒子動手殺人?你不欠他的,展諾,給我聽著,你不欠他的。”
費斯頓抓著他的肩膀,狠狠的說完,意圖拿走名冊,接著被風展諾的拳頭打倒,他也撥出了槍,對著費斯頓的太陽穴,“隨你怎麼說,我準備做出補償,我還知道,我要做的事你一定不會答應,所以我乾脆什麼都不說了,你如果相信我就放手讓我去做!”
槍口互指,目光相對,海藍色的眼睛裡醞釀著巨浪,對上了灰色眼眸中的堅若岩石的冷硬。
打鬥聲驚動周圍的人,有人走近一看究竟,腳步聲響起,彷彿掐斷了緊繃的弦,他們同時跨出一步——兩個人動起手來,因為他們都知道說服不了對方,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被槍把砸到額頭的人會知道這是種什麼痛,費斯頓下手半點都不留情,風展諾受到一擊,迅疾無比的進行反擊,費斯頓的下顎破開一道口子。
打鬥中兩個人撞上置物箱,各自倒退幾步又纏鬥到一起,費斯頓打算抱延時間,風展諾打算儘快離開,他可不想等FBI包圍這裡。
有車來了,車門開啟,風展諾眼神一動,就在他分神的時候費斯頓對他開了一槍,子彈就射在他的腳邊,和硝煙味同樣具有威脅性的是費斯頓低沉的聲音,“你敢再動一下……”
稍稍停頓,他慢慢邁出一步,“來啊,你可以開槍,我如果受了傷那就走不遠,但說不定從哪裡會有人出來把我解決了,要知道我的敵人好像也不少,說不定都在等這個時機,就像叢林裡的動物,都在等著獵物最虛弱的時候發起攻擊。”
索性收起了槍,風展諾緩緩轉身走向車門。
“你要讓我成為別人的獵物嗎,費斯頓。”他一步步離開,從容不迫的,抓住了費斯頓的軟肋。
“你這該死的、狡猾的東西!”這叫費斯頓手裡的扳機怎麼按的下去,手背上青筋突起,他的視線快要把他的後背燒穿,“如果能不在意,哪怕是不那麼愛你,我現在就能對你開槍……”
“但你能嗎?”風展諾忽然又轉身走近,貼近他的嘴唇,“要知道我殺過許多人,受過各種訓練,經歷過各種危險,早該不把人命當回事,但即便是這樣,我都沒辦法對你開槍。”
“你要氣死我!”奪取風展諾的唇,費斯頓的手臂像要嵌進他的身體,冷風吹過,嘴唇卻滾燙。
“我會回來的……”他喘著氣,費斯頓拿槍的手貼在他背後,不等他說完再次吞沒他的話。
“我會想你。”費斯頓移開唇,卻不給他任何時機來說話,徹底侵入風展諾的嘴,用舌尖描繪每一個地方。
輾轉的吻彷彿要吞噬所有,他們都傾盡全力,風展諾相信,如果可以,費斯頓情願讓他在他懷裡窒息,這個吻傳遞出這樣的含義。
趁著費斯頓沒有防備,他陡然返身退開,在車門關上的前一刻上了車,等車門關上,風展諾回身看窗外,摸了摸發疼的嘴角,費斯頓還在站臺上。
他現在非常想殺了他。
他也接受過各種訓練,還抓捕過形形色色的罪犯,那些窮兇極惡的犯人帶來過各種各樣的麻煩和危險,有時候不殺人比殺人更難。
但現在,看著風展諾遠去,所有的艱難都不能和此刻相比。
車漸漸開走,越來越遠,費斯頓的面容逐漸模糊,風展諾能在腦海中刻出他現在的模樣,鐵石般的臉色,灰色的眼睛,彷彿要燃燒起來,沉默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風很大,吹亂他的頭髮,也讓他的目光冷冽,深色的短髮在潮溼的空氣裡微微卷曲,可以想象到那觸感,一如那冷漠的眼神,冷而硬,卻同時又深邃而且火熱。
這雙灰色的眼睛,長久的注視著他,無論他去到哪裡。
猛的吸了口氣,風展諾從夢中醒來,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
這是第幾次夢見當天的場景他自己都數不過來,眼前彷彿還有費斯頓冷漠的面容,每一個畫面都那麼清晰。
擦了把臉,他下床去拿水喝,順便從桌腳下拿出槍,數了數彈夾數量,一切都沒有問題。
衝了個澡,換上衣服,翻出那本名冊,很好,用不了多久,解決完了國內的他就該去英國南部了,當地有蓄奴現象,也有黑幫從中賺了不少好處。
填裝彈夾,他又確認了一次名單,很簡單,他要做的是殺人,按照名冊,一個個來。
輕快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