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什麼,雙方都知道對方的目的,費斯頓開誠佈公,風展諾也不介意,反正沒有被錄音,“美好?比如瑞士的山頂雪景?日出?還是夏威夷的海灘……”
“那都不算什麼。”頭上的吊燈搖晃,他注視著那抹白光,“有沒有試過在沒有人煙的林區和野獸們一起待到天亮?到了晚上,你不能動,在等待目標的時候,你只能當做自己是靜止的,就像一具屍體,任何一絲動靜在死亡似的寂靜裡都像一場爆炸,不知名的昆蟲會落到你的身上,它們蠕動,用觸角來鑑定你是不是它們等待的食物,直到——啪!槍響!”
“天亮的時候我知道自己還活著,而我的目標倒在乾枯的樹葉上,幾天幾夜的等待,當時的感覺,我知道,那就是美好。”一雙發亮的眼睛,費斯頓無法形容這是種怎樣的光芒。
他知道殺手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職業,並不是只要無情就能成為個稱職的殺手,殺手是種最古老的行當,在他面前的就是其中最能幹的一個,從未失手過的幽靈,那也許也代表著,他人無法想象的代價。
大火,災難,孤兒,訓練,折磨,忍耐,遊‘走在生死之間……
不能擁有感情,不能信任他人,不能擁有同伴,更不能有哪怕一絲的心慈手軟。
殺人就是職業,因為除此之外,再也做不了別的了。
失去指紋的手指拿著酒瓶,“我好像喝多了……”因為喝了酒而更加明亮的雙眸湛藍,風展諾搖晃著頭,“我怎麼會和你說這些。”
“因為你低血糖,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