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
說不上是欣慰還是不高興,費斯頓繼續說,“我沒有看錯,不管被人怎麼叫“幽靈’也只是個人而已。”
對上費斯頓的視線,風展諾自嘲的笑了笑,“還要我說幾遍對不起?拜託,受傷的可是我。”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看清楚自己的行動有多危險,尤其是你還不告訴我。”剋制著不去指責,風展諾現在還需要休息,費斯頓儘量說的和顏悅色。
不過就算是這樣,風展諾也充分理解了他的意思,“我現在可不想和你吵架,要一個躺在病床上的人花費力氣——”
費斯頓的吻把他的話堵住了,突然覆上的溫熱,疊上了他的嘴唇,手指從他的發叢裡穿過,慢慢摩挲著,風展諾欣然接受,但在他感覺到費斯頓想加深這個吻之後,費斯頓突然退後。
“該死,你現在需要休息,我不該在這時候對你說那些話!你能活過來就好——”用力吸了口氣,費斯頓似乎現在才真正感覺到他還活著這個事實。
“我明明打算好了,不去指責你的。”眉頭又緊了一些,費斯頓像是在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做到,他從病床旁的桌子上拿來一個水杯,裡面放著吸管,“來,唱點水。”
總是敏銳犀利的目光,現在充滿了關切,費斯頓什麼都不說了,什麼都沒有風展諾還活著這個事實更重要,讓他側躺的更舒服些,他在他背後墊了枕頭。
枕頭和床單發出細細的摩擦聲,冬日的下午,窗外的陽光淡淡的,病房外偶爾的腳步聲和對話聲更顯得裡面如此安靜,也讓人感到如此的安寧。
“說實話,這不是我第一次接近死亡。”靠在枕頭上,風展諾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漬。
似乎只要他醒過來,他就又是那副灑脫的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