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對方,CIA特工發覺不妙,扣下扳機。
猶如一個慢動作,在門口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老狗驚愕的看著裡面發生的事,手腕被擰,腕骨咔嚓一聲,和子彈射出發生在同時。
CIA特工被自己的子彈射中肩膀,費斯頓擰斷了他的手腕,這只是一眨眼的事,他把槍拿到手裡,加了滅音器的一發出噗噗噗幾聲槍響。那名CIA就像一個活靶子,胸前多了五六個血洞,緩緩倒在地上。
但這依然無法改變風展諾現在的情況,費斯頓摸了摸他的脈搏,非常微弱,發白的臉色就像一具屍體,背後流出的血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染紅了。
費斯頓把他抱在懷裡,按住他的傷口,焦急的喊著他,“醒過來!你給我醒過來!”
風展諾失去知覺,不可能聽見費斯頓的話,但費斯頓很清楚,如果在這時候放棄他就真的沒有機會醒來了,他發瘋似的大吼著,“你不想讓我知道你死了,很好,那你睜開眼看看!你如果現在死,就會死在我面前!”
他用力拍打風展諾的臉,一隻手死死按著他背後的傷口。
老狗剛才就一直看著,沒有按響警報,猶豫了一下,他走上去,“他剛才被麻醉了,叫不醒的,我來看看他的傷,他應該還有救——”
“那就救他!”費斯頓不管他是誰,只要他能救得了風展諾。
老狗不敢正視費斯頓的眼神,只是用眼神示意外面的情況,費斯頓把門昏厥的兩名獄警扔給蜥蜴,“看住他們。”
對一個手上有槍,而且據說是FBI的男人,蜥蜴選擇不動,他剛才有機會把幽靈解決掉的,至少能讓他的傷勢更嚴重,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那麼做。
“我們應該殺了他,而不是幫忙救他。”蜥蜴的同伴這麼說。
“他也有機會殺了我們,但他沒下手。”蜥蜴冷冷的回答,他的同伴顯然不太贊同,“我們是職業的,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我們動手。”
“他也是職業的,而且比我們三個加在一起的價碼都要高,作為‘幽靈’,他起碼該得到一點、尊重。”他頓了頓,“尤其是在他死以前。”蜥蜴認為即使不動手裡面的人也無法堅持太久,這是他的經驗,從傷口和流血的狀況來判斷,那個男人不可能活得下去。
醫務室裡的門關上了,外面走廊裡的攝像頭沒有拍到任何異常,除了有人來訪以外,但來訪者都具有特殊身份,監獄長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沒有讓人來打擾。
他說了他能救他,老狗現在有點後悔自己前面說的話。因為血液流失的速度比他預想的要快,傷口也比他想的要深。
他不敢對費斯頓說傷口差點就碰到脊推,如果不幸脊推受損,那傷患就算活下來,雙腿也可能無法走路,有非常大的癱瘓的可能性。
縫合線,醫用棉,消毒藥水,救治期間老狗縫合著傷口,忽然開口,“你是FBI吧,你殺了CIA的人,中情局不會放過你的。”
“你沒有看見我來過,也沒有看見過他們。”費斯頓剋制著心底的焦灼,現在他根本不在乎。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風展諾背後的傷口,老狗一針一針在縫合,“是我給他打了麻醉劑,CIA的人才有機會下手……”他的眼前馬上多了個黑洞洞的槍口。
老狗很難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個FBI,就連那幾個職業殺手都沒有他這麼冷酷狂噪的眼神。
手槍在費斯頓手裡,穩穩的,“救他,我就放過你。”
什麼FBI,什麼警察,什麼法律秩序現則,狗屁不是,現在費斯頓眼前只有風展諾,他躺在病床上,身上的血從床上流到地上,費斯頓的眼前一片赤紅,眼裡也是赤紅。
老狗不敢抬頭,“……是CIA要我做的,各種各樣的犯人我見多了,也害的多了,但這一個,不管他做過什麼,我還真不想看他死在這裡。”老狗不是第一次做CIA的幫兇,但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就像費斯頓當初第一次見到風展諾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特別。
有的人天生就有股魅力,吸引別人靠近,費斯頓握起他的手,風展諾的掌紋還是很淡,淡的幾乎沒有,指紋也依然不存在,冰冷的面板正在失去活力和彈性,似乎在預示著最終的結局。
他的愛害了他。
費斯頓其實想過,如果沒有開始就不會導致後來一系列的變故,這是一場蝴蝶效應。
老狗縫合完畢了,但風展諾的情況並沒有轉好,他還是失血過多,但醫務室裡沒有備用的血袋,而且就算有,老狗也不知道它們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