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到微揚的嘴角,“你必須告訴我你在做什麼,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判處死刑,現在在這種地方和我見面,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
“對不起。”坦誠的說,風展諾的手貼上玻璃,上面印出他紋理模糊的掌紋,“但我知道如果我提前告訴你,你一定會阻止,沒辦法我只能先做了再說,你看,現在就算你氣到想殺了我也沒辦法了不是嗎,這是個好主意。”
“別再開這種玩笑,我真會想辦法進去好好把你揍一頓!”費斯頓大步走近,像要把他從裡面抓住來似的,但他做的只是把自己的手貼了上去。
這樣的動作,這樣的對話,獄警不免有些側目,但沒人在意。
掌心相對,在一片透明而冰涼的玻璃兩邊,玻璃隔開他們的體溫,但兩個人的手心還是重疊在一起。
風展諾的笑容依舊,那份狡猾和時不時顯露的冰冷也沒什麼改變,現在他是安靜的。
沒錯,這一刻裡面的人很安靜,他哪裡也去不了,只能被禁錮在監獄的牢房裡,費斯頓在看到他安然無恙之後不確定自己是否該慶幸,至少這一刻風展諾就在他面前。
“裡面怎麼樣?”他問,皺緊的眉宇間透露他的心情。
“很無聊,但有時候也挺有趣,一進去就遇到幾個不長眼的傢伙。”風展諾聳了聳肩,費斯頓的目光指向他眉骨的瘀傷,“能傷到你的也不簡單。”
“一對十,這已經算是不錯了,當然不能和你比。”不在意的抬起眉毛,牽動傷口,風展諾吸了口氣,費斯頓還沒消氣,但還是問了,“傷口怎麼樣?”
“嚴重的話我就不在這裡了,你知道這程度的傷。”皮外傷而已,從他的反應來看費斯頓相信確實不算嚴重,但他還是要給他一個警告。
“我調查過關在這裡的犯人,其中有幾個你要特別注意——”
“馬森?保威?林克斯?還是瘋狗強尼?”他一一點名,被他點到名字的人已經吃過苦頭,費斯頓發現不用再說下去,“看來你都見過了。”
“那當然,我挺喜歡他們,尤其是在他們慘叫的時候。”抱起手臂,他好整以暇的回答。
費斯頓似乎沒他的好心情,皺起的眉頭還沒有鬆開,在他眉心有淡淡的皺紋,即使鬆開眉頭那淺淺的痕跡還是存在,“你以為就這幾個?別高興的太早了,要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FBI和CIA都在密切關注你,你最好不要給我有什麼太大的動作。”
“知道了。”他滿口答應。
費斯頓的手指在玻璃上敲了幾下,很不滿意他的態度,“我要你認真聽進去,別小看這裡,有不少重犯都在監獄裡裁了跟頭,你別以為你會是例外。”
“不生我的氣了?”風展諾露出笑容,沒有人會不喜歡他現在的笑容,能隱藏血腥的迷人的微笑費斯頓可能比別人多點免疫力,但也只是一點而已,“我還是很生氣,但更不想看到你出事,當時我就該攔住你,我那時候就應該把你鎖在家,如果我那麼做了現在就不用擔心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出事,而你對自己所做的事還一點都沒有自覺。”
他的嚴厲指責沒有對某個殺手造成多大的影響,“我知道我是沒和你說,但事情已經到這地步了,你現在來看我難道就是為了把我罵一頓?還是確定我的安全?”
隔著一道玻璃,他不擔心費斯頓突然發飆,況且他還是個FBI,風展諾現在的心情不錯。
“說起我來這裡的原因……”費斯頓整理情緒,收拾起面前的檔案資料,一頁頁的紙張在空氣裡發出摩擦聲,“當然是因為你。”
“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是為了某個人,還是某件事……”他抬起頭,熠熠生光的眸子,風展諾發現費斯頓已經知道的比他預想的要多了。
費斯頓確實有話要說,他來這裡不光是為了確定風展諾的安全,還有別的事。
“尼爾非·格蘭,自從找到他你就有點不對勁,我當初以為原因是你殺了格蘭,你對他感到愧疚,但似乎不只是這樣,還有其他關鍵被你隱藏起來了。”緊繃的面容下費斯頓的目光閃爍,銳利的光芒令人無處躲避。
“比如什麼事?”風展諾滿臉興味,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比加……那個叫格蘭的殺手是否真的死了。”靠近視窗,費斯頓說出幾個字,深邃的灰色眼珠牢牢盯著風展諾,觀察他的反應,“他是你的好朋友,你當時真的殺了他嗎,還是像這次,你不過是安排了一場戲。”
揚起的嘴角微微動了動,風展諾看著費斯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