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眼神,莫名詫異,驚愕不已,極度興奮,又極度失落,終於見到了一輩子夢寐以求的東西,但這個東西有看一眼的份,無收入囊中的份。
歐陽平確實只讓一清看了一眼,大概幾秒鐘的光景吧!木箱的蓋子就合上了。
“一清,你應該看清楚了吧!這兩尊金佛就是靈光寺的‘鎮寺之寶’,你長期囚禁慧本長老不就是想讓他們說出地宮的機關、得到它們嗎!我說的對不對?”
“歐陽隊長,你不能能告訴我,地宮的入口到底在什麼地方?”一清心有不甘——他想知道答案。
“你是不是一直在找這兩樣東西?”
“是的,自從到方丈禪院做侍僧以後,我就在尋覓,為了找到它們,我還對靈光寺的主要建築進行了一次大修。”
水井是無法進行大修的,一清做夢都沒有想到地宮的入口藏在一口水井裡面。
“我們可以告訴你地宮的入口在哪裡,但你必須答應我們老老實實、徹徹底底交代自己的問題。”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想瞞也瞞不住了,我索性都跟你們說了吧!”
“一清,你想跟我們說什麼,不妨先列一個清單。”歐陽平不得不謹慎小心,坐在面前的一清是一隻老狐狸,在沒有弄清楚一清底牌的時候,歐陽平是不會和一清達成妥協的。到目前為止,歐陽平始終沒有提漢墓被盜案和採石場兇殺案。一清所謂“索性都跟你們說了吧!”未必包括這兩件事情。好死不如賴活著。樹可以不要皮,人也可以不要臉,只要能保住自己這條爛命就行了。
885。 第二百五十章 老妖僧避重就輕 歐陽平亮出底牌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樹,皮早就被人剝光了,但它們歷經很多年,活得好好的;同樣,有些人既沒臉,也沒皮,但照樣活的很滋潤,很風光。娼妓變女神,面首成教主,一肥遮百醜嘛!
一清突然語塞。
“一清,你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麼到了節骨眼上突然卡殼了呢?”
同志們從一清的猶豫不決中看到了一清的破綻,現在,一清只知道廣戒在同志們的手上,但廣戒究竟丟了多少底給警方,他不知道,也許,一清早就和廣戒咬好了扣,他擔心歐陽平在套他的話。
“凡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坦白交代。”
“漢墓被盜案和採石場兇殺案,你難道就不想跟我們說點什麼嗎?”
“不錯,我確實打著‘觀音送子”的旗號禍害了一些良家婦女,但殺人越貨的事情,從來不幹。”
在沒有見到證據的情況下,犯罪分子一般都不會認罪伏法。
馮局長和劉處長交頭接耳地說了幾句話,然後朝歐陽平和劉大羽點了一下頭。
“一清,你很不老實啊!很多罪犯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是見了棺材也不掉淚啊!”
“歐陽隊長,做過的事情,我交代,沒有做過的事情,*無*錯*小說 M。qulEDu。cOM我沒法承擔。”
“我們一直在給你機會,可是你一點都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們了。我們讓你看幾樣東西。”
一清的眼睛從歐陽平的臉上迅速轉移到劉大羽的手上,劉大羽正從皮包裡面拿東西。
劉大羽先拿出來的是一個檔案袋。
歐陽平站起身,從劉大羽的手上接過檔案袋,從裡面掏出五張照片和兩張模擬畫像。
四張照片分別是侯炳貴、滕永其、令狐海和黃文采的身份證上的照片,第五張是侯炳貴和一個女人的合照;兩張模擬畫像是侯炳貴和滕永其的。
歐陽平先將兩張模擬畫像一一展示在一清的眼前:“一清,你認不認識這兩個人啊?”
一清伸頸,側目,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
“你再看看這兩張照片。”兩張照片是侯炳貴和滕永其的。
侯炳貴和滕永其在一清禪房密室裡面住了十幾天,他不可能不認識侯炳貴和滕永其。
一清看完照片之後,還是搖了搖頭。
歐陽平並不急躁,拿出侯炳貴和女人的合照:“你再仔細看看這張照片——看看照片上這個男人。”
我們都知道,這張照片是侯炳貴離開洛陽的時候照的,一清不可能認不出來。
一清仍然搖了搖頭,但他的眼睛裡面充滿的慌張和恐懼。
“一清,你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兩個人,還有這兩個人——”歐陽平將令狐海和黃文采的照片在一清的眼前亮了一會,“這四個人在方丈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