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蘭思夢的口中得知,煉洛丹有好幾本日記,如果煉洛丹將自己的日記交給慧覺住持保管的話,就不應該是一本日記;再者,日記是煉洛丹的隨身之物,日記中又有一些屬於個人隱私的內容,煉洛丹如何會放心地交給別人呢?
答案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慧覺住持是煉洛丹非常信賴的人。
還有,靜平為什麼要將讀小學時候的日記本和鋼筆藏在床鋪下面呢?
這只是歐陽平心中的想法,他並沒有跟慧覺住持提另外幾本日記的事情。
送走了慧覺住持之後,五個人在燈下翻閱靜平的日記。
慧覺住持在走出禪房之前特別強調:“貧尼剛才說的話,都是靜平私下裡跟我說的,日記裡面沒有這麼具體,但應該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歐陽平先將兩本日記放在一起進行比對,目的是想確認一下第二本日記是不是靜平的日記。
經過比對,慧覺住持交給歐陽平的日記確實是靜平的日記。
歐陽平從後面往前面翻,五個人想知道靜平在離開鳴晨寺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也只能這麼想了,慧覺住持用不爭的事實再一次證實靜平確實離開了鳴晨寺。
122。 第四十一章 失蹤案似有結果 煉洛丹早有去意
既然靜平有寫日記的習慣,那麼,他一定會將離開鳴晨寺之前發生的的事情和心中所想寫在日記裡面。
最後一篇日記的時間是一九九五年四月二十一號,根據同志們手上掌握的資訊來看,煉洛丹離開鳴晨寺的時間應該在四月二十一號以後。
日記的內容也證實了五個人的判斷。
讓我們來看看四月二十一號的日記:
1995年4月21號,天氣陰。
“近一段時間經常做惡夢,我本以為鳴晨寺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可沒有想到母親到上山來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只要一看見她,我的心裡就非常難受,非常痛苦,心情久久平靜不下來。看到母親絕望的眼神,我更加絕望,她想知道我為什麼到鳴晨寺來,我能跟她說嗎?我想在這裡平平靜靜地過一生,可是老天爺連這點小小的願望都不能滿足我。慧覺住持讓我放下一切雜念,心無旁騖。在佛祖面前,人很渺小,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可我很難放下一切雜念,恐怕只有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我的心情才能真正平靜下來。
哪裡才是我安身立命之所呢?”
歐陽平用鋼筆在“我本以為鳴晨寺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我能跟她說嗎?”、“恐怕只有到一|無|錯|小說 m。'qul''edu'。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我的心情才能平靜下來”和“哪裡才是我安身立命之所呢?”四句話下面劃了一道波浪線。
這四句話所透露出來的資訊是:
第一,靜平有離開鳴晨寺的意思,這個“離開”有兩層意思,一是到一個家人找不到的地方度完餘生;二是結束自己的生命,天國是“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只有到天國,我的心情才能真正平靜下來。這從“哪裡是我安身立命之所”中也能看出來。事實是,除了鳴晨寺,煉洛丹還真沒有其它的安身立命之所。
第二,我不能跟母親說的事情應該就是養父煉樂雅糟蹋蹂躪自己的事情,這種事情確實沒法跟自己的母親說。
第二篇日記是一九九一年七月三號寫的:
1919年7月3號,天氣晴朗。
“今天,我們終於拿到了報到書,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可怕而又骯髒的家了,聽說醫院有宿舍,我們班上的美子和我分在一家醫院,她的媽媽已經和醫院領導打過招呼,醫院已經為美子安排好了床鋪。我相信,隨著歲月的流逝,那些痛苦難堪的記憶一定會慢慢沖淡”
“骯髒的家”,指的應該是養父煉樂雅。他利用蓮洛丹的年幼無知和柔弱膽小的性格,長期蹂躪煉洛丹,“痛苦難堪的記憶”指的應該就是這件事情。
在七月六號的日記中,煉洛丹則再次跌入無底的深淵,字裡行間,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1991年7月6號,天氣,中雨。
“今天本應是我最高興的日子,今天卻變成了我最痛苦的日子,醫院領導說,單位的宿舍非常緊張,沒法滿足我住宿的要求,我本想和美子擠一擠,可美子被安排在上鋪,關鍵是雙人床太窄,沒法睡兩個人。”
123。 第四十二章 日記中說明一切 韓玲玲心細如髮
“美子從小嬌生慣養,她不可能委屈自己,和我擠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