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精明百倍,在要解放的時候,車家的店鋪都成了空殼——他把東西全部賣空,把夥計一個一個辭退了,最後,他響應政府公私合營的號召,把所有的店鋪都——都交給國家了。不久,車仁貴搖身一變,成了先進的典型,政府號召所有的生意人都向車仁貴學習。”金翠萍道,“不久,他——他就到區政府工作了。”
“這件事情我知道,照這麼講,車仁貴之所以能到區政府做事,恐怕不僅僅是因為他把車家幾個空殼店鋪交給國家那麼簡單。”顧所長道。
“那幾年,車家一連發生了很多事情,現在想一想——實在是古怪蹊蹺,昨天,在中和街上遇到婁阿四,我跟他說了157號的事情,他——他說了一句很古怪的話。”
“什麼話?”
“他說,車仁貴早就該死了,活了這麼多年才死,算是老天爺便宜他了。你們可以去找婁阿四,他——他是老爺的遠房親戚,老爺有什麼事情,從來沒有避諱他。他知道很多事情。雖然他的口風很緊,但如果是你們找他,我估計他會跟你們說的。”
375。 第一百零一章 金大娘所言非虛 婁阿四謹小慎微
於是,由金大娘帶路,歐陽平一行去了婁阿四的家。
走到婁阿四家前面的巷口的時候,金老太太看到了婁阿四。
在巷口的對面,有一個不大的廣場,廣場上有一些石桌石凳,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在下棋和打撲克牌。婁阿四坐在石凳上與人對弈。
婁阿四雖然有八十幾歲的高齡,但身子骨非常硬朗結實,他的腦子也非常的清楚。平時,除了到附近的公園遛鳥,就是和門口幾個老對手殺幾盤。
金大娘說明來意之後,婁阿四並沒有馬上挪屁股,他的眼神和表情告訴歐陽平,他對歐陽平一行的到來並不持歡迎的態度。
婁阿四的對手倒是很有眼力勁:“大兄弟,這盤棋就下到這裡吧,改日,咱們再下。”
一個觀棋者拿起靠在石桌旁的柺杖,遞到婁阿四的手上:“婁老四,你慢著點,別閃了腰。”
另有兩人試圖將婁阿四扶起來。
婁阿四撥開兩個人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婁阿四表情木然地望了望顧所長和歐陽平一行,然後道:“顧所長,你們想問什麼?”
“婁阿四,就這麼站著說話啊!總該找一個地方坐下說吧!”金大娘對婁阿四冷淡的態度不是很&;無&;錯&;小說 {m}。{qule}dU。{}滿意。
“就在這裡談吧!”婁阿四掃了一下幾個棋友和圍觀的人,然後道,“都散了吧,改日再下——改日再下。”
其他人都很知趣,迅速散去了——連打撲克牌的人都散去了。
“顧所長,你們談,我回去了。”金大娘跟顧所長打完招呼後便離開了。
婁阿四招呼大家在石凳上坐下。
“顧所長,你們想問什麼?”婁阿四道。
“婁大爺,您已經知道了,車仁貴並非‘離家出走’,而是被人害死在157號的廂房裡面。”
“這我已經聽說了,這兩天,街坊鄰居都在說這件事情。你們想問什麼?”
“解放以後,車仁貴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他的仇家一定不少。”
“這誰知道呢?”
金大娘沒有說錯,婁阿四的嘴巴果然很緊,他也很謹慎——就是不接顧所長的話茬。
“婁大爺,您在車家大院生活了很多年,車仁貴做過哪些惡,有哪些仇家,您應該略知一二吧!”
“這恐怕只有車仁貴自己知道,誰作惡會滿世界地跟人說呢?”
談話一開始,婁阿四就把大門關得死死的。
“婁大爺,您十二歲就在車家大院做事,又是車老爺的遠房親戚,是應該知道一些事情的。”
“顧所長,您說得對,我是十二歲就到車家大院做事了,可我畢竟是一個下人,我先伺候的是老爺太太,後伺候的是車仁貴,主人在外面做什麼事情,向來都是揹著下人的。我怎麼會知道呢?”
“再說,像車仁貴這樣的禍害,死的越多越好,這也算是天意。老話常說:‘人在做,天在看。’可這句話從來就沒有應驗過,老天爺在哪兒呢?指望老天爺來治這幫龜孫子,石頭都擺餿了。”
376。 第一百零二章 顧所長百般引導 婁阿四終於開口
婁阿四終於把憋在肚子裡面的怨恨發洩出來了。他所表達的情緒和車仁貴的老婆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