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步了。洛雪，你等著。我終會超越你的。”長生輕聲道，走下山去。

碑林公寓來了一個熟客。老闆對桌子上的食物進行大掃蕩，像一個剛放出來的犯人，連湯汁都不放過。滿嘴是油水，加之衣裳反光，整個人像是被油澆上身。洪相見他不顧儀態，尤其是在兩女面前，恨不得一把火將他給點了。

齊禍水老神在在，玩著指甲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光亮，光線射在老闆面部。他回頭一看，渾身一冷，想起了咖啡店禍水對其心愛的寶物瘋狂廝殺的模樣。數百本名著毀於一旦。

用晚餐，老闆剛要說話，忽然面色古怪起來，道：“還有一個人，他說餓了。所以……”洪相無奈道：“先把剛才的事情說完。”

老闆一個小時前來到公寓，見到沐婉兒醒來，震驚無比，隨即說這是迴光返照，可能會有嚴重的後果，再然後就道肚子餓了，需要一點能量補充。

耗費了一個小時，做了好幾個菜，沐婉兒拖著病體，勉強為之，讓洪相心疼不已，心中已有怨言。老闆忽然又道還有人至，這不是擺明著耍他。

“不好意思，來晚了。我剛從廁所出來，便聽到召喚。”清道夫嘿嘿笑著，推門而入，坐在老闆身邊，不悅道，“有好吃的，幹嘛不叫我。”眼睛逗留在禍水身上，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噗嗤！

剛喝了一口茶，老闆便噴出來，感覺到清道夫居然對禍水有想法，汗毛聳立，急忙道：“不要誤會，我過來的目的，單純就是為了婉兒的事情。”

清道夫大笑，搖頭道：“老子可不信，你這個騷包，是不是看上人家某個妹子，雖然人家長得的確水靈，和杜詩琪當年有的一拼。”

齊禍水起身，拍拍小嘴，呵欠一下，露出慵懶的神情，身穿一件低胸的絲質睡衣，曲線勾勒的極好，尤其是胸前一抹雪白，能夠讓柳下惠都忍不住動情。

老闆眼睛直了，清道夫更是不堪。齊禍水湊過來，香氣盎然，呵呵笑道：“兩人看來精神矍鑠，我最近也好生寂寞……”

咳咳咳——

看到禍水目中冷光一閃，老闆渾身冷戰，這才記起曾經的傷痛，急忙離開桌子，猶如老鼠見貓般忐忑起來，乾笑道：“我重申一遍，我來這裡的目的很純粹。”

清道夫奇怪，老闆和他喜歡爭鬥，很少退讓，莫不是今天轉性子，做好人了？確定老闆不會爭，清道夫心中無比感動，暗道終於看到了友誼的光輝，這才臉色一正，與齊禍水調笑起來。

看著齊禍水將清道夫拉到了廚房裡，老闆閉上了眼睛，暗道：“祈禱吧。”

啊——

廚房裡傳來清道夫悽慘的叫聲，以及乒乒乓乓的聲音，清道夫的腦袋伸出門口，大叫道：“混蛋，你欺騙老子！”

忽然，整個人又被拉進去，跟著更加劇烈的響聲，幾乎震動了整個樓層。幾分鐘後，齊禍水漫不經心走出來，回到沙發上，晃著指甲刀。

好一會兒，清道夫從廚房裡走出來，衣裳不整，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頭髮被剪得不成樣子，整個人萎靡不振。

老闆低頭，洪相扭頭，沐婉兒看著齊禍水。齊禍水道：“老孃寂寞，要不要再一次？”清道夫渾身顫動，乾笑起來，急忙道：“什麼話，你寂寞可以找老闆，他也寂寞。對了，我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再來。”

哐當！

門關上，樓梯口傳來人滾地的聲音以及慘叫聲，走的太急，清道夫倒在地上。客廳裡很安靜，老闆極為害怕，不敢看禍水。沐婉兒使眼色，齊禍水這才冷哼一聲，道：“沒有下次，不然把你閹了。”

齊禍水回房間，客廳的空氣才恢復正常。洪相舒口氣，問道：“可以說了吧？”

老闆咳嗽一聲，嚴肅起來，凝重道：“我跟你們提過墓靈吧。拿東西很玄妙，難以揣測。即便是我做了幾年的墓主，都不敢肯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墓靈一旦看上了誰，那麼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洪相臉色鉅變。

老闆繼續道：“墓靈，是天墓的魂，經過千年的修煉，已經有了自我意識，出來我師傅可以溝通，用絕強實力鎮壓，其他人沒有說話的資格。這也是為何你定要成為神選唯一的原因。”

“當然，你如果找到其他同級別的人出手，當我沒有說。天下間，能夠媲美我師傅存在的，估計不會超過五個人。”老闆嘆息道，“所以，你不要以為沐婉兒醒來便沒事。有些事情，是註定的，你逃不掉。”

“凡是進入西京市，便等於進入了墓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