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又再遠去,那女奴果真離開了。
“秀吉不在這裡,他去什麼地方了?一定是做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再加上他沒能成功殺掉傅書寶,怕對方來尋仇,所以才偷跑了,可是,他對我做了這種事情,居然將我扔在這裡,獨自一個人偷跑了!秀吉,我……我要殺了你!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殺了你!”冰山玉女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恨意,此前卻是從未有過。
強忍著撕裂的疼痛,皺著秀眉,冰瑩緩緩地將那隻邪惡的毛筆從下面抽了出來。一絲鮮血冒了出來,在那被破壞的地方,猶如一朵雪地之中綻放的紅色之花。
草草處理了一下身上的汙漬,穿上衣裙,冰瑩走出了閣樓,又來到了莫家老宅的大門口。秀吉在這個時候逃了,由他所扔下的爛攤子卻必須由她來處理,因為這裡面不僅牽扯到有毒狼族撐腰的惡少傅書寶,還牽扯著聖朵蘭國溢香公主芝尼雅。對於她來說,芝尼雅或許算不得什麼,但傅書寶卻牽扯到半年之後的婚事和她舅父莫輕雲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的毒無雙手中的半塊煉天神卷,試想,昨晚所發生的事情被莫輕雲知道,那該是多麼嚴厲的後果啊!
心亂如麻,走出莫家老宅大門,冰瑩一眼便看見了被一群凶神惡煞的家奴擁簇著的傅書寶。讓她感到有些詫異的是,傅書寶的頭上居然纏著厚厚的紗布,一隻手也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那紗布之上滿是血跡,看上去,他受的傷似乎並不是一般地重。在傅書寶的身後,她還看見了有著金色長髮的溢香公主芝尼雅,還看見了正殺氣騰騰地瞪著她的小魔女毒音兒。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全都不是善類!
冰瑩的心中一聲哀嘆,偏偏,她所鍾情的秀吉在對她做了那種事情之後扔下她獨自逃了,要她來處理眼前這個棘手的爛攤子!
“秀吉呢?老子要見秀吉!”傅書寶嚷道。紗布上的番茄味道讓他很不舒服。
“不知道……傅公子要見秀吉幹什麼?”冰瑩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話來。
傅書寶怒道:“你就裝吧!做完秀吉派潔之騎士團的兩百騎士來殺我,要不是老子命大,此刻恐怕已經如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的願了吧?”
“你……嘴巴放乾淨點!”聽到“狗男女”這樣的字眼,冰瑩突然又想到了昨晚秀吉對她所做的事情,玉靨一片蒼白。傅書寶的辱罵猶如一把尖刀,狠狠地扎進了她的心房。
傅書寶卻並沒有罷休的意思,“難道不是嗎?我們已經定親,你卻和秀吉廝混在一起,這還不算,你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也忍了,可惡的是,你們居然密謀殺害我,你說,你們不是狗男女是什麼?”
“我……”銀牙緊緊地咬著嘴唇,冰瑩很想反駁一句,但她卻發現,傅書寶罵人的話雖然惡毒,但她卻找不到一點可以反駁的地方。確實,是她私自溜出歸雲宗和秀吉廝混在一起,也確實,是她和秀吉密謀刺殺傅書寶。這樣的事實擺在面前,她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你沒話可說了吧?看你剛才走路的樣子,雙腿都不能閉上,肯定昨晚為了慶祝終於可以殺死我而慶祝,和秀吉做了那種苟且之事吧?”
“你……血口噴人!”冰瑩的玉靨之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了。她不知道傅書寶為什麼能從她走路的動作聯想到那種事情之上,但在她的心裡,那卻就是她極力想掩蓋的事實!
“算了算了,你這樣的女人我也沒興趣追究你什麼,你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和老子沒有一點關係,我這就去京都,去歸雲宗退了這門親事,我老媽拿煉天神卷換你這樣的水性楊花的媳婦簡直就是對煉天神卷的侮辱,對了,我還要去把那半塊煉天神卷要回來!”
“等等!”冰瑩突然陷入了一片驚慌之中,“你不能去歸雲宗!”
“老子愛去哪還要你管啊?”看著冰瑩那驚慌失措又困惑交加的複雜神情,傅書寶心中微微泛起一絲不忍。就在這個時候,他不由想到了冰瑩那美玉雕琢一般的美妙身體,還有那幼嫩細膩的神秘地帶,而他,將一隻邪惡的毛筆扎進了那裡。
“你……你要怎麼才能消氣?”冰瑩咬了咬嘴唇。她已經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就算傅書寶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她也做好了付出的心理準備。
“很簡單,讓秀吉那縮頭烏龜滾出來,當面給老子一個交代!”
“他……”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護著他嗎?那我們就沒什麼可談的了,我們走!”要眼前這個可憐的少女尋找一個已經化作飛灰並隨波而去的死人,傅書寶心裡其實也有些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