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的判斷,小王妃會在哪個地方落腳呢,這既然在鎬京總有個去處啊”。
秋凌苦思了一會,搖了搖頭道:“我實在想不出來。”
連秋凌都無法掌握寧雪的去處,那要找到她可就真的難了,易寒心中暗忖:“寧雪,難道你真的還要考驗我嗎?快出現吧,我們都很著急”。
幾人各懷心思,卻彼此都不出聲,過了一會,易寒打斷寧靜道:“秋凌,可否領我上閣樓去看一看”。
秋凌道:“好吧”。
齊子明出聲道:“你們上去吧,我在樓下等候就好”,他可不敢進入小王妃的閨房。
上了閣樓,從欄杆便能一覽院子全貌,綠滿階前,盡是初開之嬌花,景物不變,可人終將老逝。
閨房之門,一塊繡花紅簾遮擋,隱隱能窺簾隙,透出女子閨閣的清淑之氣。
秋凌解開簾布,邀請易寒進去,雖知屋內無人,但易寒還是忍不住充滿探奇之心,這一簾之隔竟有如此吸引力。
進入房間,只見屋內佈局雅素,一張圓桌,幾張錦凳,一處梳妝地,一近窗處的書案,書案上列筆墨紙硯等文人所用器具,可以想象曾經有一個女子俯首窗前,揮墨作文。
其實女子閨房易寒也進過不少次,寧雪的閨房並無出奇之處,只因為它是寧雪曾經居住過,這房間內樣樣東西都是她曾經用過,處處透著她的氣息,便是如此對易寒來說已是不一般。
易寒目光掃到一處,上陳列書籍畫卷,秋凌走到易寒身邊說道:“這上面都是小姐的藏書,小姐平時所作的詩文畫作也在其中”。
易寒抽了幾本書,看著書名之後,笑道:“你家小姐愛好與尋常女子不一樣,別的大家閨秀喜好詩文名作,道德篇章,她卻好這些野史小本,窺略古今秘事,這其中更有大量香豔描寫,若我不是親眼目睹,怎會相信她有這種藏書”。
秋凌道:“怎麼,易寒,你看不起小姐,小姐常說過,避之便不得知,迎之能知別人所不知”。
易寒笑道:“倒是有理,我說她何能如此百變機靈,將男子玩弄於鼓掌之中”。
秋凌冷聲道:“易寒”。
易寒道:“秋凌,我說笑的,你別緊張”,說著又抽出幾本,說道:“畢竟這野史只是小眾,若不是博覽群書何能如此多才多學”,說著朝秋凌揚了揚手中的書籍,“這書我也看過,難過我們能夠一見如故”。
秋凌道:“你少自傲,小姐當初見你可不是看上你”,突然恍悟自己說漏了嘴,忙驚訝的捂住自己嘴巴。
易寒淡道:“我知道,她只不過想戲弄我,可真真假假的,又有誰能夠分得清楚呢”。
說著又抽出一卷詩文,只是一眼便能認出這是寧雪的筆跡,見字如見人啊!
唸了出來:“纖腰吹便倒,弱骨稱幾兩,凝眸嗔又蹙,若水好生憐。英雄戰沙場,染血數不盡,見了笑與怨,為水爭博癲。”
看來,在很早的時候,寧雪便明白了女子便是男子最大的弱點,自嘲笑道:“好一個為水爭博癲”此刻他不就是如此嗎?
秋凌道:“你不要看這些,這是小姐很早以前就寫的,你看看這些她從金陵回來之後寫的”,說著抽出一卷詩文遞給易寒。
易寒看完一訝,看來從寧雪從金陵回來之後,已經感覺到自己陷了進去,從她的詞語之中,她充滿猶豫,充滿矛盾,詞語中的真情切切,詞語中的糊塗迷茫。
易寒看完問道:“還有沒有?”
秋凌又遞過來一卷:“多的是,夠你看的”。
易寒看完了一卷又一卷,就似親身經歷寧雪當時的感情波動,甚至有一刻她真的想斬斷這段感情,永遠不和自己見面,可是在其中的一紙詩文中寧雪下來決心,便是結尾的那句“關河歲月不能隔”。
易寒又繼續看了下去,從這些詩文他便走進了寧雪真實的內心世界,甚至鎬京一別之後,她也用詩文在記下自己的感情,易寒只是看了幾篇之後便深感其悲其痛,那種矛盾的心裡真的比萬根繞絲絞著心口還要難受,易寒無法承受,抬手道:“我看不下去了”,他都如此,可寧雪卻一點點熬過來了,自己比她不如,她的心雖柔亦剛。
秋凌好奇道:“怎麼了?”
易寒過了一會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才應道:“這種詩文卻不該再留下了,都已經過去了”,說著突然搶過秋凌手中的詩文,一卷卷撕毀起來。
秋凌忙大聲喊道:“易寒,你幹什麼,別撕,這些都是小姐留下的”。
這時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