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前我隨莊元帥去過西王府一次,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十幾歲的少年,雖比不上孤龍之流,卻也可算是人中龍鳳。”
秦彗道:“副帥能想象嗎?此女與小王爺站在一起,完全罩住了小王爺的光芒,在她身邊,那顏覓風便只成了一個碌碌俗子”。
林毅嶽微微動容,秦彗擅長觀人之術,普天之下無奇不有,也許一個天才之人卻偏偏投胎在一副女兒身之上,只是這事不太適當,若是男兒身他自然毫不猶豫答應下來,淡道:“這事往後再說,眼下軍情如火,卻沒有閒工夫討論這些瑣事”。
林毅嶽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去將西王府援兵之事稟告元帥”,話畢疾步朝門口走去,秦彗快起身追上前,急道:“副帥,這事要不你問問元帥的意見”。
林毅嶽淡淡點頭,見副帥應允,秦彗雙眉舒了下來,不知覺咧嘴而笑,卻有點像個老頑童。
林毅嶽輕輕搖頭,莞爾一笑,走到易寒書房,推門進屋,易寒正等著他。
易寒也沒問,只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一臉認真研究地圖,林毅嶽先開口了,“西王答應出兵了,援兵這兩日便能達到雁門關”。
待易寒淡淡的應了一句“嗯”之後,林毅嶽問道:“聽到這好訊息你好像一點也不興奮”
易寒道:“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什麼好興奮的”。
林毅嶽淡笑,“據秦彗所描述,西王肯答應出兵卻多虧了一位叫寧雪的女子的幫忙”。
聽到林毅嶽提及寧雪,易寒突然抬頭望著他,“你剛剛說什麼”。
林毅嶽沒有重複,一五一十轉述秦彗的話,易寒聽了一半已經明白那個女子就是寧雪,倒也是巧合,只是可惜了多此一舉,早知道有寧雪幫忙又何須拖方夫人下水。
林毅嶽話畢,易寒露出笑容道:“這狐狸精說起謊話來也是如此動聽”。
林毅嶽不解,他覺得寧雪所說的話非常有道理,問道:“為何說她那是謊話”。
易寒笑道:“人總習慣一廂情願,把事情想的完美,西王野心天下誰人不知,只是一次西援就想收買天下人的心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只是我們不得不佩服寧雪,她的說辭邏輯緊密,絲毫沒有半點破綻,任誰身臨其境也會被她說動,我之所以能看出點端倪,那是因為我對她還有點了解”。
林毅嶽訝道:“你認識她”。
易寒只是淡淡點頭,並未出聲。
林毅嶽心中怪異,卻將秦彗的想法說了出來,他倒想看看易寒會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易寒哈哈大笑,“這倒有意思的很,只是你們還是太小看她了,一個軍師之職哪能入她法眼,讓她當鎮西軍的元帥還差不多”。
林毅嶽震驚,易寒的話駭人聽聞,讓一個女流之輩來當鎮西軍的元帥,這真的比他喊易寒叫爺爺還要荒唐百倍,一臉嚴肅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易寒淡笑道:“以我對她的瞭解,一點不虛”。
林毅嶽又問:“她之才能比你如何?”
易寒一臉回憶,若有所思道:“這種事情也無法分出優劣,只是她比我要壞心腸的多”。
林毅嶽感覺怪異,兩人都是位高權重的人物,卻在這裡討論這些問題,似市井中人談論那美豔的寡婦。
易寒笑道:“男子與女子除了身體特徵的不同,在其它方面並沒有什麼差異,所以不要因為對方是個女子便小看了她,有時候女子比男子更惡毒更絕情,溫柔善良需要保護的印象只不過是我們大男子主義的一廂情願”。
林毅嶽聽易寒越說越玄乎,心裡倒真的有想見寧雪一面的衝動,問道:“那還請她來嗎?”
易寒回道:“還是算了吧,眼下能打贏這場仗,才是要之重”。
第十九節 蘇洛的追求
貴州位於大東國西部,嚴格來說是西南部,有部分地域與紫荊國接壤,西面乃隴西山地,這裡重巒疊嶂,山高谷深,植被豐厚,到處清流不息,山地和丘陵西高東低,綠山對峙,溪流急蕩,峰銳坡陡,恰似江南風光,又呈五嶺逶迤,南方的秀美與北國的粗獷在這裡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然而這樣的美麗只是大自然的自我展示,這裡並不適合人宜居,貴州高原山地居多,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說,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大東國子民窮苦到不敢想象,貴州的西南邊緣居住有一些西夷,南蠻等無國少數民族,據記載約有上百個,這些少數民族多以狩獵捕魚為生,民風彪悍,與居住在邊緣處的大東國的山民素有摩擦,不同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