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易寒是在獻殷勤了,易天涯笑道;“這渾子壞máo病不少,但是就有一點讓人讚賞,孝順的很,淑賢只要冷下臉來,他就不敢有半點luàn來。
老夫人朝易天涯施禮,易天涯連忙上前扶住,“嫂夫人不必如此多禮,都是一家人,從簡從簡”。
老夫人笑道:“那老婦就無禮了”,說著對墨蘭說道:“你先出去”,卻讓易寒扶著她坐下,很顯然她已經用舉動表示承認這個準孫女婿了。
對著易寒說道:“你母親有賢惠剛強之名,我相信她教出來的兒子”,很顯然老夫人的話表明她是看在她母親的面子上,這讓臉皮厚過城牆的易寒感覺不好意思,當初在未看見易寒之前,老夫人為何很期待這門親事,就是因為易寒的母親,這樣仁慈溫和而又剛強正直的婦人,教出來的兒子絕對是有品有性,只是知道易寒的所作所為後,倒真的讓她吃驚不已,後來聽說他為國捐軀,這印象立馬改觀,果然不愧為淑賢教出來的兒子,心中擔心這個喪夫又喪子的女子是否能承受住這種傷痛。
老夫人突然嘆息道:“表面上風光無限,其實都是可憐人”。
李毅不悅道:“整天唉聲嘆氣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幹什麼?”
老夫人看了李毅一眼,心中雖不喜卻也沒有跟他頂嘴,默默無語,卻與易寒低聲道:“你可不要學他們,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拿得起放得下,該溫柔的時候就溫柔一點,不要整天做出一副頂天立地的模樣,她們雖然沒有說些什麼,可是心裡幽怨著呢”。
易寒一臉訝異,只感覺這話從老夫人口中說來怪異的很,這是她內心的獨白嗎?老夫人似乎看出他心裡的想法,笑道:“我雖老了,也是從小姑娘走過來的,你聽我的沒錯”。
易寒微笑著,點了點頭,李毅大聲說道:“說什麼悄悄話呢,領他去看玄觀吧”。
老夫人又低聲道:“看見沒有,這樣子讓人看了多礙眼,這話讓人聽了多堵心。”
易寒只感覺好笑極了,卻強忍著沒有笑出來,裝出一副聽教的表情,老人家就是囉嗦了點。
易寒扶著老夫人走了出來,墨蘭在門口候著,見了,連忙迎上來,就要挽扶老夫人。
老夫人卻道:“墨蘭,你先去玄觀閣,告訴大夫人我要過去,由他來扶著我就好”。
墨蘭看了易寒一眼,轉身匆匆離開,看老夫人的意思,易寒這姑爺是做定了。
兩人緩慢的朝玄觀閣方向走去,老夫人說道:“明瑤的母親一直對你很有成見”。
易寒笑了笑,沒有接話。
老夫人又說道:“我與李毅昨夜已經默許了此事,只是天瑜卻心有芥蒂,這事你需要請你母親親自來李府走一趟。”
易寒訝異問道:“為何要我母親過來?她只是個婦道人家,還是我爺爺說的話管事一點”。
老夫人笑道:“我多年沒有見到你母親了,過來一敘不可以嗎?再者說了,你母親與天瑜有些感情,天瑜向來敬重她如姐姐一般,她說一句話,頂你爺爺說十句話”。
易寒錯愕問道:“有這樣的事情,那這些年怎麼不多親近往來”。
老夫人淡道:“易家已經避世了,卻也不能跟從前一般”。
確實自從爺爺被貶之後,易家已經與外界斷絕所有聯絡,低調行事,就連山村裡的人也不知道李府的真正來歷,還以為是哪一方的員外遷居到這偏僻的小山村。
兩人說著說著,就來到了玄觀閣,吳天瑜早就在門口等候,身邊站著墨蘭、沐彤、嵐兒,李府下人何其之多,偏偏她們三人都認識易寒這個曾經在府內當過下人的人。
看著易寒挽著老夫人的手,幾人都很是驚訝,這種身份的轉變,讓人有種做夢般得錯覺,吳天瑜、墨蘭、沐彤三人還好些,畢竟知道易寒的身份擺在那裡了,單單嵐兒一臉震驚,糊塗了,怎麼易寒會挽著老夫人的手,夫人和兩位姐姐看見了卻表現的很坦然,易寒到底是什麼人,他不是李府的下人嗎?
老夫人認識對著墨蘭三女說道:“今日之事不得宣揚,違者逐出府內”。
三女連忙應下。
老夫人對著易寒說道:“我們進去吧”,“天瑜,你來帶路”。
吳天瑜有些不滿,指著易寒說道:“他來幹什麼?”礙於在老夫人面前,卻沒有表現的太過強勢,假如易寒單獨前來,她早就轟走了。
老夫人淡道:“我們進去再說吧,墨蘭你們就不必跟上來了”,有些事情還是不方便在人前說出來,她人老心可不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