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閃現出多處漏洞。
“拔劍術,九劍合一!”
錚!
一聲清吟悠悠,江上雲長劍出鞘。
這一次,他沒有遍使天道九劍,而是稍加變化,九劍全為一招“射電”。
九道“射電”融為一體,化作一支粗大光劍,攜著凌厲無匹、沛莫能御的雄渾劍勢,狠狠刺向趙峰。
鏘!鏘!鏘!鏘!
光之巨劍撞上劍刃風暴,空中炸響一連串金鐵交鳴,火星迸射,劍風四溢,將兩人腳下的青石地面切割出無數道深深的溝壑,遠在十尺開外的圍觀者亦感到風似刀割,連忙後退。
“可惡!”
戰場中央,趙峰嗔目咆哮,汗出如漿,滿臉不甘與懊悔。
他雙劍齊出,竭力格擋五記“射電”,已然無以為繼,只得拼命施展“小縮地步”,向後連退三尺,又躲開三劍,可最後一記射電,卻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了,眼睜睜看著劍芒射向眉心,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圍觀眾人,修為、眼力尚且不及趙峰,大多沒有看出江上雲這一劍的奧秘,但見寒光一閃,轉瞬即逝。
定睛再看,不知何時,江上雲劍已歸鞘。
稍傾,錚錚清吟方自傳來,卻是出鞘、入鞘兩聲劍鳴連成一線,無法分辨誰在先,誰在後。
場中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趙峰怔忡片刻,方回過神來,確認自己還活著,暗自鬆了口氣。
正待開口說話,眉心陡然迸射血光,嚇得他失聲驚呼,兩腳發軟,撲通一聲,竟跪倒在江上雲面前。
眉心那道劍痕,不過劃破一點皮肉,卻嚇得他魂不附體,深知江上雲若動殺機,此刻自己,已經腦袋分家。
圍觀眾人頓時呆滯,好似一群木偶,瞠目結舌,腦中一片空白。
事先誰也沒想到,江上雲,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俊美少年,竟能一劍擊敗天才趙峰,真叫人大跌眼鏡。
冷漠地掃了趙峰一眼,江上雲一臉淡然:“如果我沒資格進入機關武塔,連我一招都接不下的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劃腳。”
這番話好比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趙峰的臉上,頓時無言以對,臊得面紅耳赤,雙手伏地,渾身顫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大膽!機關武塔,乃是宗門重地,在此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一位青衫中年,自大廳中負手走來,貌似訓斥眾人,冰冷的目光,卻始終盯著江上雲,似乎認定他是肇事者,一股凌厲的氣勢隨之壓過來,使他感到窒息。
江上雲眼睛微眯,放出劍勢,抵抗此人對他造成的無形威壓,與此同時,腦海中閃過此人身份。
“胡劍鷗,天道宗外門守塔長老,年方三十,修為高達闢海期十重圓滿,在天道宗外門長老中,算是青年骨幹,與薛天行一系來往密切。”
江上雲早就覺察到,這胡長老藏身後廳。之前趙峰刁難他時,胡長老置若罔聞,如今趙峰被他打得跪地不起,姓胡的才跳出來收拾殘局,護短之心路人皆知。
事實上,他早就料到胡長老會在關鍵時刻出手干涉,所以剛才並沒有重傷趙峰。
“晚輩江上雲,拜見胡長老。”不等胡長老開口指責,江上雲搶先拱手施禮。
“不必多禮,你為何……”
“胡長老來得正好,在下正要向你申冤。”打斷胡長老的話茬兒,江上雲疾言厲色,怒叱趙峰,“在下來到機關武塔,依足規矩交納靈石,申請入塔修煉,沒有任何違規之處,而那趙峰,卻仗著守塔執事身份,對我橫加刁難,無緣無故阻我進塔,彷彿這機關武塔,成了他趙峰的私產!其後更得寸進尺,持劍相逼,在下連番退讓,趙峰卻是咄咄逼人,出劍將我刺傷,在下被逼無奈,只得拔劍反擊,卻也顧念同門之誼,手下留情,點到為止。在下所言,字字屬實,在場眾位師兄師姐,可以為我作證,還請胡長老評評理,我與趙峰,孰是孰非!”
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圍觀眾人,不知不覺間對他的印象發生一百八十度轉彎,聽罷他的自白,無不點頭附和,連聲稱是。
胡長老有心維護趙峰,卻也不好罔顧群情,當眾顛倒黑白,只得將滿腔不悅壓在心底,淡淡道:“是非曲直,我心中自有定論,你不要再說了,拿上你的令牌,速速進塔試煉去吧。”
“多謝胡長老主持公道!”
胡長老悶哼一聲,拿起令牌,正要遞給江上雲,忽然目光一滯。
“你開了十個房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