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老這記耳光,算是把他徹底打醒了。
此刻他終於明白,吳長老根本不在乎事實真相,嘴上說的正氣凜然,其實心裡早就偏向苗毅一黨,更不會為了一個卑微的周若蘭得罪薛大少,自己試圖說明真相,無異於自討苦吃。
看清局勢之後,秦川內心閃過一絲掙扎,旋即做出決斷,馬上轉變風向,裝出滿臉慚愧,低頭向吳長老懺悔。
“長老,薛師兄,弟子知錯了。”
“你且說來聽聽,錯在何處。”吳長老淡淡問他。
“弟子錯在不該被方冠傑利用,不該被周若蘭矇騙,聽信她一面之詞,冤枉了苗毅師弟,若非長老與薛師兄及時趕到,將我點醒,險些鑄下大錯。弟子萬分後悔,願將功折罪,親手擒下週若蘭,交給鴻門眾位師兄處置,請長老與薛師兄恕罪!”說罷,竟跪在地上,向吳長老一行叩頭謝罪。
吳長老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對薛驚鴻道:“此子良知未泯,也算難得,鴻少可否看在老夫的薄面上,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薛驚鴻淡然一笑:“吳長老開口,薛某當然要給面子,秦川,起來吧,記住你剛才的話,不是我薛驚鴻逼你,是你良知發現,對方冠傑的霸道行徑忍無可忍,自願與他劃清界限,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表現得好,我可以給你一個加入鴻門平步青雲的機會。”
秦川起身連連作揖,感恩戴德。
薛驚鴻對秦川諂媚的言語不屑一顧,“兩位長老,在此耽擱多時,我爹怕是等急了,咱們這就去拜見他老人家。”隨即騰空而起,飄然離去。
吳法善和胡劍鷗亦緊跟他的腳步,相繼飛離松林別院。
“嘿嘿,秦師兄,苗某沒有看錯人,”苗毅拍拍秦川肩膀,似笑非笑,“你果然是一位識時務的俊傑。”
秦川麵皮漲紅,心中羞惱,卻又發作不得。
這時鄭鈞上前道:“苗師兄,周若蘭躲在屋裡不肯出來,咱們還要放火嗎?”說著,有意無意的瞅了秦川一眼,接著說:“縱火焚燒內門弟子宅院,乃是違背門規的重罪啊。”
苗毅哈哈大笑,拍著秦川的肩膀道:“這裡不是有一位刑堂執事麼,咱們不敢觸犯門規,人家刑堂執事可不怕,秦師兄,可不可以麻煩你,點一把火?”說著,從鄭鈞手中接過火摺子,遞到秦川面前。
秦川如何聽不出他的險惡用心,分明是趁機洩憤,有意為難自己,要是點了這把火,勢必引起宗門轟動,事後追究下來,苗毅可不會跟他分擔這口黑鍋。
一念至此,秦川勉強擠出笑容道:“何必小題大做,我自有辦法將周若蘭請出來,不過,還要請諸位配合一下。”隨即,在苗毅耳畔低語。
苗毅露出古怪的笑容,點頭道:“好主意,那就按你說的辦。”說著,回頭招呼鄭鈞等人,轉身離開松林別院。
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秦川回頭向房門喊道:“周師妹,那夥暴徒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過了片刻,一條倩影從屋裡悄悄走了出來。
環顧四周,不見苗毅等人,周若蘭鬆了口氣,走到秦川跟前,感激地鞠躬道謝:“秦師兄,今天多虧了你……”
話音未落,突然手腕一麻,竟被秦川扣住脈門,渾身痠軟,動彈不得。
“秦師兄,你這是做什麼!”周若蘭臉色大變,心頭興起不祥之兆。
秦川一言不發,神色冰冷。
院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接著,苗毅一行又折了回來,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將她包圍,好似一群兇殘的惡狼,不斷逼近上來。
“秦師兄,你這招真靈,果然把她騙出來了。”鄭鈞笑著豎起大拇指。
周若蘭這才醒悟上了秦川的當,滿臉悲憤地質問他:“你身為刑堂執事,不肯主持公道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背信棄義,欺騙於我,跟這群鴻門敗類同流合汙?你的心裡,還有良知嗎?”
秦川被她當面揭穿傷疤,頓時惱羞成怒,揮手扇了她一耳光,惡狠狠道:“賤人!老子落到這般田地,還不都是你害的!”
苗毅抬手阻止他繼續毆打周若蘭,沒好氣道:“別打這小丫頭的臉,毀了她如花似玉的容貌,老子哪還有胃口給她****。”說著按捺不住****,一把抓住少女的頭髮,朝旁邊柴房裡拖。
鄭鈞等人也是淫性大發,興沖沖地跟了上來。
苗毅回頭一瞥,發覺秦川也跟了上來,嘿嘿冷笑道:“今個兒是我們鴻門兄弟聚會,你還沒有正式加入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