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後面推著。可是,一個不小心,沒有留心斜著射過來的箭,等她格擋前方射過的箭簇,再想躲開斜著的箭已經是來不及了。
“小心”
不知道是如何的力氣,魏東亭強拉了女子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用肩膀替她擋住了這一箭。箭入體極深,血一下子噴射,魏東亭再也站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
跌倒的同時,他的身子掛到了帷幕,帷幕陡然落下。
箭簇紛紛落地。
女子也才是恍然,把魏東亭扶起來。
“敢問什麼朋友來我們萬花樓啊我們這裡本是好酒好菜美女佳人招待著,可偏偏兩位這樣冒失既然兩位如此魯莽無禮,也別怪我們強留住兩位了。”
面前,沈珍珠的身後已經站了十幾個短打扮的男子。
“堅持一下,我們想辦法走”
女子低聲對魏東亭道。
“你當這是什麼地方說來就好,說走就走的”
沈珍珠揚了揚頭,手一揮,眾人齊齊而上。
魏東亭已經是一身鮮血,本已經是渾身無力,此刻卻是突然奮力拔劍,彷彿是用盡了平生力氣。兩個人背靠背而戰,竟然是格外的默契。十幾個人均不是對手。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往後退。
午夜的蘇州城,格外的安靜,刀劍相撞的聲音分外的響,劃出一道道光。
兩個人退到了窗戶邊,相視一眼,破窗而出,一躍而下。
“走”
女子從窗外躍出,一拉魏東亭,魏東亭卻已經是跪倒在地,難以站起了。
“你快走不用管我了”
魏東亭話剛一出口,鮮血就順著嘴角流下。
剛才的爭鬥,已經是拼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眼看著萬花樓的人就要追出,女子不由分說的拉起魏東亭,就要帶他走。
“走”
“姑娘”
魏東亭勉強的說了一句話,就昏倒在地上。
魏東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陽光刺眼,魏東亭睜開眼睛,還是有一陣陣的眩暈。
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是一個破敗的不能遮風擋雨的茅草屋,而他,躺在地上,身下,是破敗的被子。想動一動,覺得是全身碎裂一般的疼痛。
“你醒了”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魏東亭抬眼。
眼前的女子一身紫衣,明眸皓齒,正淺笑的看著她。
“許幫主,是你救了我”
魏東亭忍著痛,勉強說道。
許明蕪點點頭,跪坐在地上,把一個粗糙的茶碗放在地上:
“你要不要喝點水”
“謝謝”
許明蕪俯下身子,扶起了魏東亭,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把水送到他的唇邊。
“我自己來”
魏東亭想努力坐正身子,可是稍稍一動,就是劇痛難當。
“你不必逞強了”
許明蕪笑著,把水喂到魏東亭的口中:
“江湖兒女,沒有那麼多在意的。”
“謝謝你救我你沒有受傷吧”
魏東亭道。
許明蕪嘆了口氣:
“我沒有受傷倒是你,胸口和後背的傷都很深,差一點,就救不活你了。好在你體力好,內力雄厚,才闖過這一關。你知道嗎,你已經昏迷了三天兩夜了”
“三天兩夜”魏東亭大驚失色:“三爺他們知道我們在這裡嗎不行,我得回去”
想動一動,魏東亭已經痛得呲牙裂嘴。
“你別動你現在的身體,別說是回城了,你就站著都走不出這個茅屋的”
許明蕪嘆氣:“實話跟你說,我們現在還在危險之中。福行居然調動了府衙的力量圍捕我們。現在,山下都有盤查的官兵。你傷太重,我根本沒有辦法離開你去通知別人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我們的下落。我們,一時半會兒,也不一定能出去好在,這深山野林裡,他們還是找不到的。”
“這樣”
魏東亭皺著眉,良久無語。
“那天,從萬花樓,你昏了過去。好在,我情急之下劫了一輛馬車,帶著你離開。可是,他們窮追不捨。他們是官,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我自然是不能連累漕幫,不能回漕幫。只好帶著你到山裡。”
許明蕪也愁眉不展。
“許幫主,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