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蘇州府衙是大府衙啊。劫獄哪裡是那麼容易何況,這樣一來,動靜就太大了。盜竊是小罪,若是劫獄的罪過坐實了,無論怎麼說,都是大罪啊。”
許明蕪看了看鄂揚,眼中是不解:
“都這個時候了,還能算得過來什麼是小罪大罪嗎府衙可是依法行事了至於容易與否,那是我的事兒了。我既然說了,自然就會盡力去救他的。”
許明蕪聲音清晰,目光明澈。
康熙看了看許明蕪,略表理解的點了點頭:
“許幫主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謝謝你了不過,這件事兒,容我們再想想如何處理吧。如果是能從官府這條路走得通,還是儘量不要劫獄。不要有傷亡才好”
許明蕪點點頭:
“好。人是你們的人,自然是該先聽你的意見你們派人去見見他也好,知道他的樣子,心裡頭也有底兒”頓了頓,許明蕪又道:“他昏迷了三天三夜才甦醒。甦醒之後,就一直記掛著三爺,想給三爺報信兒。無奈,我們困在山上,實在是沒有辦法通知回來。”
康熙神色一變,點點頭:
“謝謝許幫主了。我知道了。”
成德的房間裡,陳子慕講述著魏東亭的近況。
“魏公子是被幾個衙役抬回來的。到牢裡,找大夫診治,才甦醒的。想來是傷重不過,我找的人已經想辦法調到了負責看守魏東亭的人中,幫他敷藥,盡力照顧了。”
“謝謝陳兄了。”
成德拱手道。
魏東亭的情況不容樂觀,成德的心中也是尤其難過。
“陳兄,這件事兒,請你的朋友也千萬代為保密。無論是我們,還是漕幫,都不要牽扯其中才好。我們本是借宿漕幫的,若是因為我們,讓福行對漕幫產生懷疑,那就更是罪過了。”
“這個你放心。我只是說是我的朋友。別人,一概都不知道納蘭公子參與其中”
陳子慕道。
“謝謝陳公子考慮周全了。”
雖然陳子慕說的簡單,但是,成德知道,陳子慕為了得到這些訊息,是要費盡了心思,多方巧妙安排的。
陳子慕微微擺手:
“納蘭公子何必客氣呢不過,據說,今天是要連夜提審,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放回牢裡。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能夠有機會探視。而且,探視的人,納蘭公子不能露面,漕幫的人似乎也不合適”
“讓我去吧”
西林瑾推開門,走了進來。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他們說起探望魏東亭,西林瑾急急的進來。
“陳公子,讓我去探望吧。他們礙於身份不便前往,而我沒有關係的。沒有人知道我我就說是魏東亭的妹妹就好了”
陳子慕看了看西林瑾,略有疑慮。
“西林小姐畢竟是姑娘,這地牢陰溼,又是大半夜,真的合適嗎”
“不礙事的。現在哪裡還顧及的這麼多”
西林瑾一邊說著,一邊急切的看著成德,想得到成德的支援。
成德點點頭:
“瑾兒去吧。我會在外面等你的”
西林瑾連連點頭。
一夜無眠。
西林瑾臨去蘇州府衙大牢之前,康熙等人聚在一起,商議著對策。
“我會記下路的,如果時機不對,我們就拜託許幫主,請她搭救吧”
西林瑾道。
西林瑾目光盈著淚光,但是,卻是格外的堅定。
鄂揚手指輕輕拍著桌子,略有思索:
“劫獄是大事兒一旦動手,難免有傷亡。在沒有定罪之前劫獄,無論怎麼說,都是我們理虧。日後,我們該怎麼向百姓交待就算是律法有不合理的地方,也是要先服從,再講理的。如果是憑著我們認為的,不該被捕,就用武力對抗府衙,去劫獄,這樣的做法,遺患無窮。”
鄂揚仍舊是冷靜沉著。
“可是,我們現在又不能暴露身份。府衙怎麼會輕易放人難道,要讓魏東亭等著被判入獄嗎要等著,我們回到京城,他才能被釋放嗎”
西林瑾已經是心亂如麻,卻沒有想到,鄂揚竟然是這樣的理論。
成德拍了拍西林瑾的肩膀:
“瑾兒鄂先生說的在理。不過,就算是我們現在不暴露身份,也有可能拜託陳先生從中幫忙,順利的救了東亭出來的。劫獄,是定死的罪過。而如果我們能影響了府衙的判決,那麼,到底都不是什麼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