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威爾三百年來都不再感受到的心情。
如果未來無法掌握的話,那麼,至少儘自己所能的,不再讓任何生命消逝!
成為“希望”
漆黑的鐵皮屋,沒有絲毫的光亮。艾莉努力的調整呼吸使得自己不至於太焦燥,這也順便掩去了心中的恐懼,“沒事的,艾莉,你不會有事的!”少女低聲重複著,“父親和維爾叔叔一定會找到你的,而你所要做的便是撐到最後一刻,這很簡單吧?”
漢斯透過紅外線監視器撫著下顎,盯著眼前的少女。
很勇敢而且聰明,比起當初自己那個愚蠢的弟弟不知強了多少倍。
只是,這是一場歌劇啊,一場復仇的歌劇,每個人都應該按著劇本演下去,不是嗎?這麼想著,翹起唇角,漢斯控制著鐵屋裡的氣體。
比八年前先進多了,毒品氣化混在了空氣中緩緩的注入。然後,漢斯挑著眉,一臉興奮的把冰室中的溫度再次的調低。
接下來,就看這16歲的女孩能堅持多久了——希望在自己那傻弟弟趕來前,這女孩還有求救的力氣。
漢斯低笑著,像是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中般,如此幸福的笑容。
沒有讓他失望,很快手下帶著一個令他振奮的訊息,起入了這暗室。“文森·科洛博來了,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金髮的青年。”
“啪”的一聲,漢斯用手杖狠狠的甩了對方一巴掌,“科洛博這姓氏是你這骯髒的嘴裡吐出來的嘛!”嘶啞的聲音低吼著,“離我遠點,你這渾身都散發著毒品惡臭髒東西!”
無法抑制的厭惡使得漢斯像一個淅澌底裡的瘋子般大叫著!“那些東西原本都應該屬於我!而不是那個天真的蠢貨!”
來者擦去了嘴角的血水,沒有回覆。
“哼,”丟過去一包白粉,看著對方像個狗般趴僕在地上,漢斯發出冷笑,“告訴他,如果想讓這女孩活著出去的話,就獨自一人進來!”
點了點頭,手下拿起白粉,恭敬的走出的房間。
終於,要了結了嗎?“呵呵,哈哈!”陰沉的如同藏在不見日光的地底般,殘喘的怪物,漢斯發出了壓抑了八年多的笑聲,在這黑暗的屋內,如惡魔的詛咒。
“我大概猜出了漢斯在哪。”幾小時前,文森打了電話給喬治,這麼說著。
紅髮的青年抽搐著嘴角,撫著突突跳起的太陽穴,“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
“當然,”文森看了一眼威爾,明朗的沒有任何陰霾的笑容,“喬治,我不會逃避。塵歸塵,土歸土,這是早該了結的事情。無論漢斯是如何活下來的,但我會再次把他送入地獄的。”
“……他是你的哥哥。”喬治低聲陳述著。
“我知道,”文森安慰著對方,“可是他卻從未把我當成弟弟。”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喬治在另一頭想著,我只是擔心你而已,你根本就不記得八年前當你殺光自己血親時是揹負了多麼沉重的負疚感。這種感覺甚至使得你一整年都在噩夢中度過!
可最終,喬治什麼也沒說,單純的,說了句,“請小心,還有如果有什麼事的話……請依靠威爾吧?千萬不要一人逞強。”
挑著眉,文森沒想到喬治會說出這種話,“喬治,我看上去如此脆弱嗎?”
搖了搖頭,喬治用那不符合他氣質的憂鬱口吻說著,“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是完全堅強的,沒有一個!”
文森結束通話了電話,只是眼中有著極為濃重的不安,這使得他那招牌式的溫柔眼神都覆上了陰影,“威爾,喬治怎麼了?”
金髮青年聳聳肩,“做好我們自己的事吧?然後讓他看看你堅強的樣子!這可是活了三百年的老不死的勸誡。”
另一端,喬治看著一旁躺在加護病房裡的安妮。平時充滿了活力的龐大身軀此刻卻插滿了管子,虛弱的癱倒在白色的床單上,單薄的生命全靠著一堆機器而維繫。
靜靜的,淚水劃下了喬治的眼眶,安妮對於文森和自己而言,就像是母親般的存在,她的身軀就是他們最後的避風港。可現在,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
“喬治先生。”
身後的門被開啟,喬治連忙抹去了淚水,低下頭,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什麼事?”
丹尼爾靜默了片刻,然後提起了手中的披薩盒,“我買了點吃的,你休息一下吧?如果連你都倒下了,那麼……”青年噤了聲,沒有說下去。
是啊,如果我都倒下了,那麼文森即使成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