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的聰明而喝彩。
最後,自豪的說著,“我的‘希望’可是多得連死神都放棄了我呢!”
唇角掛著淺笑,威爾摟緊懷中這火熱的充滿了希望的身體,暗自在心中說著那似乎永遠不會說出的話語:我愛你……
結果,漢斯如願的看到了自己闊別了多年的弟弟,獨自的,黑色的屋子中沒有其他人。
“呵呵,真是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弟弟!”柱著柺杖,漢斯走出了陰影,摘下了臉上的墨鏡。
醜陋的疤痕劃過整個臉頰,右眼只剩下一個黑色的空洞。左腿上裝著金屬的義肢,每走一步,就發現那種像是生鏽機器的“咯吱”聲。
文森靜靜的看著對方,感覺就像是在作夢一樣,當初那個高大的令他恐懼的怪物,此刻,卻虛弱的只是一個螻蟻,在黑暗的地下殘喘著……
閉上眼,文森自嘲著,八年的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足夠改變很多人生……
於是,當文森再次睜開眼時,他摘下了眼鏡,褐色的雙眼毫無遮掩,透著令人無法逼視的光采,直視著對方。他笑著,說,“真的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哥哥,歡迎你從死亡的國度歸來!”
新的一天
漢斯·科洛博,老科洛博的名義上的第二個兒子。事實上老科洛博年輕時的私生子多到已經無法用手指來算清的地步。而那些人在漢斯母親的控制下,沒有多少能夠活到成年。
貪婪的權欲讓那慈愛的女人化為了吸食著年輕生命的惡魔,直至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漢斯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弟,是在父親的葬禮上。值得諷刺的是,這個弟弟和自己一樣繼承了父親英挺的五官,任何人都無法否認兩者之間的血緣關係。
“我不會要任何‘科洛博’家的東西,我會帶著我的母親遠離美國。”年輕的生命,褐色的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他抱著自己悲痛欲絕的母親,當著那些虎視眈眈的“哥哥”們,離開了教堂。
後來漢斯才知道原來他們就是傳聞中父親最愛的女人和孩子,一臉的正直與坦然,喜歡小動物,幫助弱小,得到所有年長者的喜愛,完全生活在光明世界的孩子。
然後當漢斯回過神來時,卻發現了一股無法抑制的情感在自己的心中流竄著——它的名字叫嫉妒。
為什麼當他在母親的教育下學習如何殺人時,這孩子卻能躲在父母關愛的懷抱之下,不受任何傷害,任何汙染的茁壯成長?
更重要的是,他明明軟弱的像只螞蟻一般,輕輕的一捏就能讓他死去。可是為什麼,父親還愛著他?
家族的遺產中沒有寫上這對母子的名字,可是漢斯知道父親私下把自己那些漂白乾淨的錢放在了那個女人的戶名之下,足夠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一輩子。
沒有給他們充滿了血腥與罪惡的權利,只給予他們安穩的人生……
漢斯的理智瞬間便決堤,當他清醒過來時,只看到那個與自己有著相似五官的弟弟正匍伏在地面上,痛苦的向他乞求著——“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漢斯並沒有因此獲得快感,恰恰相反,當他把那製冷按鈕轉到最大時,他感到他殺死的,是自己……
“哥哥,歡迎你從亡靈的國度歸來。”八年後,那個青年戴上了眼鏡,遮掩了所有的情感,微笑著站在他的面前。用他那年輕的毫無瑕癖的身體,展現著自己的禮貌。
“呵呵,”低笑著,暗啞的不成調的聲音,“我親愛的弟弟,謝謝你這八年來送給我的地獄之旅!”
瞳孔微微的收縮著,文森表面依舊掛著微笑,可是卻止不住心中的澎湃。眼前的男人失去了一隻眼睛,一條腿,僂著身體像是鐘樓怪人般,殘喘著。再也不是記憶中那高大偉岸,令人充滿了絕望的男性了。
這就是代價,文森想著,八年前最後一場家族內的激戰,我親手用槍把他逼入了洶湧的大海中。那時他肩部中槍又跌入了冬天的大海里,即使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但是沒有人相信他還活著,就連一向謹慎的喬治也是如此認為。
兄弟兩人在這黑暗的屋中互相對視著,像是光與影,過去與未來般,遙遙對望著。他們有太多的話,太多的情感,卻最終無法成形。
最終,文森受不了沉默的問著,“為什麼,漢斯,為什麼你會投靠金,成為他的傀儡?”在他少數的記憶中,文森清晰的記得自己兄長對於那個沒有任何才能單純的依附著毒品,像是寄生蟲般的金,是多麼的不屑!
“一個亡靈有選擇自己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