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是來探望朋友。”突然,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金髮青年回答了索菲的問題。翠綠的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從剛才開始便一直盯著索菲看。
被一個帥哥盯著,是位女性都會臉紅吧?索菲也不例外,不過想到了自己的工作,連忙趕去了廚房。
只是在離開時,她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喂,不要這麼盯著她,我可是會吃醋的啊!”棕發青年溫和的聲音在這間小餐廳裡,沒有任何遮掩的響起。、
頓時,索菲更是紅了臉,急忙離開。
看著那個倉惶的背影,威爾挑著眉,看著自己的同伴,“吃醋?可是這次的旅程是你建議的?為此喬治因為突然加重的工作差點想謀殺你,你忘了?”
摸摸鼻子,完全沒有罪惡感的,“喬治喜歡工作,我只是讓他完成心願而已。而且,你也會想見見老朋友的,不是嗎?”
聽到這話,威爾的眼神有些黯然,“她已經完全不記得我了吧?”
遲疑著,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聽說,她被送到‘盧切斯’醒來後,便失去了記憶,完全的。她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來。”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再記得威爾了,更把自己的家族給徹底的遺忘——一個全新的人生。
“李醫生說她很可能在昏迷的那一刻,以為自己死了,於是強烈的心理暗示使她把自己的頭腦全部清零了。”文森感嘆著,人類的大腦究竟能做到哪一步,這恐怕是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謎題吧?
威爾沉默的看著廚房的方向,終於嘆息般的,“或許,這才是她所希望的結果。”擺脫了束縛,全然自由的人生——這,不正是她一直期望的嗎?終於,卸下了這沉重的枷鎖了嗎?
文森看著威爾的表情,然後輕點頭,“是啊,就像我們一樣,一定很幸福吧?”
回答他的,是同伴釋然的笑容。一切,都結束了……
那一天,當文森再睜開眼時,威爾馬上知道對方已經是那個惡魔了。他阻止了文森親手殺死自己的計劃,卻最終用槍指著對方。
“威爾,你要殺我?”傑森有些奇怪的看著對方,“你所愛的那個人,他還沒有消失吧?而且你不是從來不會殺害人類的嗎?”
威爾沒有說話,只是開啟了保險,齒輪冰冷的聲音響徹在這間屋子。
“你,要親手殺了自己所愛的人?”傑森的眼神中居然充滿了驚喜,“你要為了他破了不殺人類的誓言?”
“只有他!”突然,威爾打斷了對方的話,“我所殺的人,只有他而已。”親手殺了他,而不是看著他在自己的面前毀滅。同樣的傷痛,他不會讓那個傢伙獨自揹負。
傑森不在乎的輕笑著,“威爾,我愛你啊,你要殺我嗎?”
一樣的外貌,一樣的聲音,說出一樣的話語,只是威爾卻一再的告誡自己,不,他不是文森,不是……
看著那顫抖的手,傑森用手拉下了抵著自己額頭的手槍,“果然,威爾,你無法傷害這個身體啊。看來這八年來我做的努力並沒有白廢,現在你高興嗎?”
“……”
“看,”指著自己的臉還有身體,甚至戲謔的動了動下半身,“什麼也沒有變,威爾,我改成了你喜歡的外表與身體,這樣你是不是會原諒我,回到了我的身邊?”
翠綠的眼中閃著詭異的光,威爾坐直身,看著雙腿分開躺在自己身下的青年。
“威爾,”分開雙手做出擁抱的姿勢,“你愛這具身體嗎?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你滿意嗎?”
“怦——”
槍響,棉絮四散著,如墮落到地獄後天使四散的翅膀,威爾冷靜的衝著對方的胸口扣動了板機。
唇角溢位了鮮血,可是那詭異的笑容依舊在那張英俊的臉上,輕漫的表情,“威爾,怎麼不對著我的腦袋開槍呢?”
“他是人類,脆弱的人類,無論哪裡開槍只要失血過多了,便會失去生命吧?”這倒是事實,傑森的依附並不意味著改變了這具身體原先的構造。而且是這種“獵人”的身體,意味著永遠無法成為血族。
對於這一點,傑森也沒有反駁,只是好奇的看著對方,“你打中了肺,拉長了死亡的時間,有什麼意義嗎?”
威爾微笑著,他甚至覺得有些諷刺,自己居然在和這樣的惡魔解釋自己的行為。放下了槍,他靠在了文森的胸膛上,輕舔著那湧現的血跡。
“如此美味的血液,如果死了就太浪費了……”
這是威爾的解釋,卻瞬間令傑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