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問。
“鬆土。”用袖子抹了抹額上的汗水,她很有朝氣的拾眼望向他。
段毓楠輕笑。他也發現自己和她在一起,心情很容易處於“愉悅”的狀態,好似和她在一起,快樂就是這麼容易。
“嗯,我想這點我還看得出來。”他忍不住微微調侃,“我問的是,你準備拿這塊地做什麼?”
“喔!”幾天下來,她已經很習慣這個主子動不動就出現,更習慣他促狹的表情。“我要種一些藥草和香草,就是宋爺幫我拿回來的那幾包種子。”
問之拿回來的東西還不少,除了她之前說的食譜,剛剛說的種子之外,還有好幾包“乾草”,以及數包用“乾草”磨成的粉末,香味不同,有他熟悉的——這幾日膳食中的味道,但大部份是他還不曾聞過的。
“現在?臘月天?”
“不是啦,現在這個是播種前的準備工作,因為是新地,所以要讓它變成適合那些藥草生長的環境,今天松上和施第一次底肥,立春時施第二次肥,驚蟄的時候松第二次上,施第三次肥,到了春分,就能播種了。”
“這麼麻煩啊!”
“其實還好,這些藥草很有趣,雖然事前準備工作挺麻煩的,可是種子發芽出上之後,幾乎就不必太管它們,不能施肥也不能澆水,它們也不會長蟲,只需要在拔除雜草的時候注意,別不小心把它們當雜草拔掉就行了。”
段毓楠又笑了。
“不能直接到藥鋪子買嗎?”他問。
“買不到的。”她笑著搖頭。
“為什麼?”
“因為這些藥草不常見,也很不起眼,知道它們功用的人更是稀少,就算平時在山林野地看見野生的,也不會引起注意,所以不可能在藥鋪子看見它們。”
“它們有什麼功用?”段毓楠又問,很享受這種他問她答的時光。
杜吉祥對他調皮的一笑。“這是秘方的一部份,除非你入贅到我杜家,任勞任怨二十年,我或許會考慮告訴你。”她將上次回答末問之的話丟給他。
“我沒有優待嗎?譬如十年就告訴我?”段毓楠也開玩笑地回答。
她哈哈一笑,“二爺坐在那兒沒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段毓楠立即說:“我坐著厚厚的軟墊,身上穿著保暖的狐裘,旁邊爐上還溫著一壺熱茶,而且生病的人又不是我。”
說到生病,杜吉祥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了,今天早膳剛用完,安爺就突然倒了。
“安爺還好嗎?”她話中全是關心。
“我怎麼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個是他禁見的人。”段毓楠咕噥抱怨。
杜吉祥有些愧疚,因為她認為安冬的風寒是被她傳染的,這會兒安冬雖然還住在憩心園裡,可因為擔心傳染給段毓楠,就選了一間離憩心小築最遠的廂房,並且禁止她和段毓楠接近。
最後段毓楠只好交代宋問之隨時回報安冬的病情,不過就連宋問之也只能在門外探問,因為安冬說他還要跟在主子身邊,怕藉由他把病傳染給主子。
“宋爺怎麼說呢?”杜吉祥拍了拍手上的上,起身走到他身邊坐下。
“發熱,而且咳得很厲害。”段毓楠說,被她身上的清新草味弄得有點心猿意馬。“大夫說咳症最難醫治,得多花些時間。”
“你呢?真的沒事嗎?”她還是不放心,這也是她覺得奇怪的地方,身強體健的安冬都被她傳染了,這個體虛氣弱的二爺卻反而沒事?
“沒事。”看見她頰上沾著一塊泥,他抬手替她抹去。
“哦?”杜吉祥一愣,想閃,下巴卻被他輕輕捏住。
“別動,你臉上沾了泥。”段毓楠以一手替她抹掉頰上的泥,看見抹不太乾淨,又掏出帕子,沾了杯子裡的茶水弄溼一角,細心替她擦拭。
杜吉祥怔愣的望著他專注的模樣,他的神情就好像在做什麼大事般,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她的臉慢慢發起熱來,心兒咚咚咚地,重重敲擊著她的胸口。
“好了,乾淨了。”
段毓楠淺笑著拿開手帕,視線迎上她的眼,瞬時忘了收回手,她烏亮水盈的眸像兩潭深泉,泉底的暗流緊緊將他吸住,往泉底拉去,他卻沒有窒息的感覺,只是呼吸開始急促。
“吉祥……”他低喃,視線滑過她暈紅的臉,落在她紅潤飽滿的唇上,不自覺的往前傾,準備擷取這朵盈潤的紅花。
就在他的唇即將貼上她的時,他卻被猛地推開,只見杜吉祥驚慌的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