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複之處,故與陶孟和早有“君子之約”。偏偏,陶孟和擬聘用的新進研究人員,正違背了前此的約定,如費孝通就與凌純聲的科目重複,韓儒林之治學範圍則恰如向達。傅斯年之爭,顯然是要對自己所裡的成員有所交代。傅斯年之“爭”,也並不是絕對“大公無私”的行動。不過,經此一“爭”,朱、陶推動中研院“進軍西北”的雄圖,應該就此煙消雲散矣。
必須承認,在“中研院”這個學術社群的發展道路上,往哪個方向上走,朝什麼樣的學術領域邁進,有時並不完全仰仗學術自身的邏輯而運作。即如彼時研究院想要“進軍西北”的動力,日後“三*義”也得成為一個學術課題/領域,並可在研究院(與各大學)安寨紮營,成立研究所,顯然都並不是學術社群自身醞釀出來的;政府和院方的“最高當局”,才是帶領“開拓”學術道路的火車頭。
那麼,遠離戰爭歲月之後,學術社群還必須扮演同現實需要相呼應的角色嗎?當代“產/官/學”三位一體的結合景象,對這個問題已然做出瞭解答。因此,從歷史的宏觀視野來看,傅斯年與陶孟和的爭執,更終究只是場“茶杯風暴”而已。在“中研院”裡,各式學術建制的“存在理由”,各有講不完的故事。面對著“中研院”未來學術建制的興廢工程,述說這些故事,應該可以帶給我們一些思考的靈感吧。
第二章 “中央研究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