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只能胡謅:“非古人,乃是故人。”
“又是哪一位故人?”
我只好道:“是家慈。”一提起安四我又覺得心裡柔軟得亂七八糟,笑了一笑,道:“家慈已經過世了。”我就不信他能找誰去對峙。
他愣了愣,然後嘆了一聲可惜:“此等奇女子。”
我不說話。他應該喝醉了,不理他。
老陳一個人喝了一會兒,最終果然趴在桌子上,開始呼呼大睡。
我卻沒有這麼輕率,叫了他幾聲,皆沒有反應。還是不敢鬆懈,低聲吩咐人把他抬到客房去睡。
小桃道:“少奶奶?”
我捏了一把冷汗,道:“把今天送信的人,叫來。”
小桃道了個是。但是沒一會兒她就回來了,面色隱隱有些焦急:“少奶奶,人不見了。”
我心中一驚,道:“怎麼會不見了?”
小桃道:“這奴婢也不知道。起初只是看他趕了路,似乎又飢又渴,便讓他一個人到伙房去弄點吃的喝的。但伙房的大姐們都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見人了。一開始只當他是去如廁,但一直也沒回來。”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最終冷笑了一聲,道:“好得很,也不用去找了。著人把那陳軍師的屋子給我看死。”
小桃大驚:“少奶奶?”
我低聲道:“莫驚。只要我們不出去,他們就奈何不得我們。”
小桃張了張嘴,但到底是懂事的丫頭,很快就去安排。我也親自跑來跑去,安排好院子的守備。
粗略計算。我這裡有十個武婢,十八名家兵。最好的兵器就是弓箭。可以暫時守住。
安玉寧說,他吃的一頓飯,有一道菜色,叫三杯鴨。以野鴿塞入野鴨,再把野鴨塞入家鴨……他還說,這個名字甚有趣,說不定以後,能做個菜色,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還說,他看到兩個小雀打架。有一隻特別笨,他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我。
原來我們就是一群打群架的鳥。我就是那野鴨,家鴨想吞了我。但是家鴨怕我野,不知道深淺,所以弄了個小野鴿來試探。他是讓我把這小雀給吞了。
他聽了個曲子,曲名叫,十面埋伏。
現在,我就是一隻抓了野鴿的野鴨,但是被家鴨給包圍了。
我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沉思。
小桃驚呼著衝過來:“少奶奶!”
我忙扶住她:“小桃,小心。”
小桃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扶著我的手,上氣不接下氣,道:“外,外面,突然闖出來好多人……把我們這裡,給圍了。”
我低聲道:“你說得對,我們被包圍了。但是他們不敢進來。”
小桃咬了咬牙,道:“對,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我扶著她站穩,道:“不必說這種喪氣話。”
小桃抿唇,不說話。
我撫摸了一下脖子上那個小管子,低聲道:“我們去看看我們的客人,看他醒了沒有。”
小桃有些咬牙切齒:“哼,那yin賊。喝了那麼多,哪有那麼容易醒。”
我搖搖頭,低聲道:“不對。你聞一聞,這個院子裡,酒香太濃。就算是百花露,也不至於就香成這樣。”
“那,那是……”
我咬了咬牙,低聲道:“酒被他用來澆花了。”
小桃驚呼:“什麼?!”
我再一次扶住她的手。
突然有人哈哈大笑,聲音清朗,哪有半分醉意。我一抬頭,果然看見那老陳,負著手朝我們這裡走來。
這會子人都被調走了,我身邊只剩下小桃。小桃必定不是他的對手。
我心裡緊張,但是面上並未動聲色,只笑了一聲,坦然迎上他:“總兵大人,別來無恙。多謝總兵大人昔日贈茶之誼。”
老陳的腳步一頓,然後饒有興致地看著我,道:“好丫頭,你怎麼看出了老夫的身份?還是說你並不是真的忘了?”
我笑道:“總兵大人雖然屈就,冒充成一個軍師。但是總兵大人征戰沙場多年,又可是一個小小的軍師可以匹敵的。”
老陳的目中露出讚許,大笑了幾聲,道:“好,好得很。果然是十八溪安四念喬的女兒,不愧是安家大少要牽腸掛肚一輩子的女人!”
我心裡一咯噔,只笑了笑,道:“大人過獎。輔佐夫君,是我等婦道人家分內之事。”
老陳負手而笑,道:“你不必過謙。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