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河手下的這些船員們,有大半都是海軍退役計程車兵,雖然海軍在海上威風八面,可是海上兇險,海盜兇悍,偶爾碰上西方白皮鬼子,還會大戰一場,受傷的不少。
受傷計程車兵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可以說,哪怕這些為浮雲出過力,打過仗,負過傷計程車兵躺在家裡不動,都可以安穩的渡過下半輩子。
但是軍人,永遠都是軍人,因為浮雲的軍人更有榮譽感,與其它國家強抓的壯丁有著很大的不同,至少他們知道為什麼而戰,不是為了丁君霍,也不是為了某個人,而是為了浮雲,為了浮雲能有今天的幸福生活,這才是他們與一般軍人最大的區別,這也要得利於丁君霍一直主張的軍人,為誰而戰。
對於這些軍人來說,或許他們最不高興的,就是出臺的退役制度,當上三五年兵就要退役,像他們這些負傷的也要退役,再也不能半夜起身做戰,再也不能四海。
雖然安排的是輕快的工作,雖然賺的一樣不少,雖然再沒有險情,再沒有敵人,可是,他們是軍人,他們需要戰鬥。
而老河這個司馬做得相當成功,很得士兵們的敬重,當老河退役,並在報紙上釋出了訊息,自己要組建一支船隊去極遠的地方探索,危險性極大,所以要徵召有經驗的海軍一起出海,看到這個訊息,那些退役的傷殘士兵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老河。
反正他們是要出去探索的,又不是去打仗的,老河很是愉快的接受了他們,還是自己的人用著順手。
手丟了一隻?沒事,安個勾子,西方的這種大帆船經常要順著纜繩滑來滑去,有個勾子方便。
腿少了半隻?沒事,裝個假的,雖然走路拐來拐去,不過並不影響行動,咱都是好手。
眼睛少一隻?用塊皮子勒緊,別讓水進了眼窩子裡就成了。
就在老河緊張的訓練著他手下這些士兵如何操船,儘可能多了問幾門翻譯的通譯語言,預計在明年開春的時候,順風西下,一直向西。
而這個時候,丁君霍接到了一個讓他也不由得一愣的訊息,是一封信,按理來說,丁君霍每天收到的信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大部分都由他的秘書團處理掉了,只有一些涉及到重要事件的私人信件或是科技信件才會交到他的手上。
這封信是於棲曼先發現的,本來一名小秘書已經打算由秘書處出面回信了,可是於棲曼看了,臉色變了變,將信件取了來,原封不動的交給了丁君霍。
“龐謝寫來的。”於棲曼嘆了口氣說道。
“龐光?這老爺子還沒死呢?”丁君霍看了看信,忍不住嘆道。
“龐家?就是那個當初想要獨霸浮雲,想要裡應外合,幹掉你的那個龐家?他們也有臉給你寫信?哼,判了十年,好像快到期了吧,便宜他們了。”李師師哼哼了一聲說道。
“唉,這老爺子,怕是快要八十歲了吧?”丁君霍輕聲說道。
“被判那一年,他六十七,龐謝二十三。”於棲曼嘆道。
“先生,你打算怎麼做?”於棲曼說道。
“怎麼做?”丁君霍捏著下巴沒有出聲。
“這位老爺子就要死了,有人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見見吧,不管如何,當年都是浮雲的老人,很得大夥的敬重。”於棲曼說著低下了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甚至做好了承擔丁君霍怒火的準備。
雖然丁君霍從未對她發過火,可是這次不一樣,不管如何,龐光當年都算是一個反叛者。
“看看也好,畢竟是位老人。”丁君霍說著站了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下桌子,領著於棲曼出了門,李師師是個聰明的女人,這是故人相會,她跟著,並不合適。
不過雅格可不管這個,他的任務就是保護丁先生的安全,不像他老婆格米那樣不務正業,放著好好的保鏢不幹,偏偏去當什麼環保局的局長,幹得還有滋有味的。
浮雲城外的鐵礦已經關閉了,多數都是靠南洋和從三國運來的鐵礦進行加工,現在還有幾個採石廠為了供應水泥廠而開設著,更多的則是為了安置這些俘虜,總得有點活幹,老實一點的,都經過稽核之後送出去修路了。
486 故人逝去
鐵臉面無表情的陪在丁君霍的跟前,不停的指著路,面部受傷的他沒有一點表情,看起來就像長著一張沒有表情的平板臉孔。
“先生,龐老頭不行了,給他兒子龐謝放了假,專門照顧著老頭,伙食也都是病號飯。”鐵臉說道。
“為什麼沒有送醫院?”丁君霍皺了皺眉頭,俘虜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