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東西弄到我頭上了?”
朱四丫又嘿嘿笑了:“這玩意長了四條腿,我咋跑得過它嘛。”
沈嬌看齊華容面色不豫,忙道:“齊姑娘趕緊洗個頭吧,我給你打熱水。”
齊華容本是想回自己家去洗的,可她實在是一分鐘都受不了了,便就順勢端了盆子和凳子上外面的坪裡洗了起來。
齊華容將頭髮浸溼,順手便要倒洗頭膏,卻見沈嬌給她的洗頭膏與買來的大不相同,並未凝固成膏狀,應該說是膠狀更合適一些,清亮清亮的,散發著極淡雅的香味,不禁問道:“沈妹妹的洗頭膏十分特別,是哪裡買的呢?”
沈嬌笑道:“這是我自制的,齊姑娘將就著用吧。”
齊華容一聽是自制的,還以為沈嬌買不起洗頭膏,心裡多了幾分不屑,倒也沒再問了,可她才洗了沒多久就發現了這洗頭膏的妙處,泡沫雖沒有買來的洗頭膏多,可洗過頭後頭發非常順滑,且還有一股淡雅的香味,比她在家用的可要好多了。
“沈妹妹,你這洗頭膏是怎麼做的啊?”齊華容問道。
沈嬌簡略答道:“就是將芝麻葉煮過的湯加上豬胰子熬製而成的,末了灑些香料,很簡單。”
其實沈嬌的洗頭膏遠沒有這般簡單,她還加了柏葉和桃葉,並且還有雞蛋以及香料,工藝上也要複雜一些,這是她前世沈家的洗頭膏製法,商店買的洗頭膏她只用過一回就不再用了,總覺得不舒服,便自己制了洗頭膏。
當然她說的芝麻葉加豬胰子的方法也是可以的,而且效果也很不錯,只不過沒有她的這種好罷了。
齊華容默默將這方法記在心裡,打算抽空做洗頭膏,她對自己身上最不滿意的就是頭髮了,又硬又脆,早上梳頭總是會折斷好些青絲,她可是心疼壞了。
趁齊華容在外面洗頭時,沈嬌小聲問朱四丫:“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朱四丫一本正經回答:“哪能呢?真不小心,誰知道這玩意兒能跳這麼老高嘛,嘿,肉肯定好吃!”
沈嬌不相信地看了她幾眼,總覺得這姑娘就是故意的,憑她的身手,能抓不住一隻田雞?
朱四丫嘿嘿笑了幾聲,兩眼放光地去宰田雞了,對於肉肉,不管是四條腿還是兩條腿,又或是沒有腿的,這姑娘永遠都充滿了激情。
齊華容洗好頭,撩起一縷頭髮在鼻間嗅了嗅,極好聞的香味傳入鼻間,似蘭非蘭,淡淡的,可卻沁人心脾,聞之精神一振。
難怪沈嬌的頭髮那麼好看,又黑又亮的,敢情是這洗頭膏的緣故,回頭她就去找芝麻葉和豬胰子,以後她也能有一頭黑亮的頭髮了。
韓齊修左手一隻野兔右手一隻山雞回來了,齊華容一看就知道他是給沈家打的,心裡又是氣苦,韓齊修對她若是有對沈嬌一半好她就滿足了。
“韓大哥辛苦啦,為咱們打了這麼多野味。”齊華容笑道。
韓齊修似是沒想到她來這麼早,瞄了她一眼,很快地說道:“我是給嬌嬌打的,嬌嬌愛吃肉。”
齊華容臉上的笑容一滯,實在是裝不下去了!
沈嬌聽了這話,心裡雖極舒服,可面子工夫還是要做的,忙打圓場道:“晚上我們一起吃肉,我燒的紅燜兔肉味道還不錯呢!”
韓齊修十分捧場:“嬌嬌燒的菜都好吃!”
就是清水煮白菜也好吃!
齊華容妒忌得手指甲都快把手心戳出血了,她十分懷疑沈嬌就是故意在她面前示威的,想讓她知難而退,哼,哄了韓齊修一人有屁用!
得把韓老將軍哄好了才是正道呢!
又心理建設了十秒鐘,齊華容忍著心塞,懶得看這兩個礙眼的人,捧了一堆青菜去門口洗菜了,朱四丫也端著一盆泥鰍黃鱔出來了,在齊華容面前極為乾脆利落地剁頭開膛挑腸,鮮血淋漓,一氣呵成。
齊華容看得眉心跳個不停,只覺得那把大剪子霍霍地,要衝她扎過來一般,還有那時不時濺起來的血水,讓她退了又退,就怕會再濺到她身上來。
朱四丫突然衝她吡牙笑了笑,大白牙在陽光下亮得發光,手裡的大剪子寒光閃閃,手上的黃鱔斷成了一截一截,還在那裡扭個不停,扭得齊華容又想吐了。
“那邊陰涼,我上那邊洗菜去。”齊華容端著盆子離得遠遠的,惹不起,她躲還不成嘛。
朱四丫嗤了聲,繼續霍霍地剖黃鱔泥鰍,血水這回倒是沒濺出來了。
172你炒菜來我燒火(打賞+)
沈嬌掌廚,韓齊修燒火,兩人配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