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樣看得農場的人眼都暈了,孫毛蛋這個狗日的咋弄回這麼些好東西哩!
馬隊長卻是羞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看著孫毛蛋的眼睛似要射出火來,恨不得能將孫毛蛋給燒焦嘍!
孫毛蛋搭拉著腦袋,臉上昨日讓馬喜喜揍出來的青紫變得更加猙獰,且還增添了好幾道新傷口,想來昨夜沒少捱揍。
綠衣服的喝問道:“還有其他東西呢?你藏到哪去了?”
孫毛蛋嚇得打了個哆嗦,吱吱唔唔不肯說話,他倒不是顧惜胡香玉,而是怕說出來頭上得多扣一頂流氓罪的帽子,那他可真得在牢房裡呆一輩子嘍!
“在狐……”
馬杏花張大嘴想說東西在狐狸家裡,沈嬌忙一把拽住了她,伸出手捂住她的嘴,馬紅旗在一旁低吼道:“三姐,你說話前先過過腦子成不?爸和領導在說話,你在這吼一嗓子幹啥?難道爸會不知道東西在哪?”
沈嬌也勸道:“杏花姐,馬伯伯知道該如何處理的,難不成你比馬伯伯還要厲害?”
“怎麼可能?”馬杏花忙搖頭。
沈嬌衝她笑了笑,馬杏花羞紅了臉,有些懊惱地哼了聲,抬頭繼續看熱鬧,倒是沒再出聲了。
馬紅旗搖頭嘆氣,他這三姐哪都好,就是這性子太急了點,辦啥事說啥話都跟踩風火輪似的,還沒九歲的嬌嬌懂事,唉!
孫毛蛋不肯交待,馬隊長便領著綠衣服及紅袖章去了胡香玉家,他雖然沒有明說胡香玉同孫毛蛋的關係,可綠衣服一看胡香玉這妖裡嬌氣的打扮還有相貌,就明白了胡香玉是個啥樣的女人,和孫毛蛋又是啥關係!
綠衣服是個老公安了,四十多歲,面相有些忠厚,他倒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紅袖章們把胡香玉家裡的糧食肉等都拿了出來。
胡香玉摟著胡小草縮在炕上,驚恐地看著這些人將她們家裡的東西都搬走了,待輪到最後幾袋糧食時,她忙衝了過去,跪在了其中一名紅袖章面前。
這名紅袖章是她觀察了很久才確定的物件,年紀是這夥人中最大的,看著也不像是小嘍,且這男人剛才進門時在她身上多瞄了幾眼,以她多年的臨床經驗,她有八成的把握確定這個男人被她的身體吸引了。
儘管她更想跪在綠衣服面前,可這綠衣服長得太正氣了,一看就知道不好招惹,她還是別去觸黴頭了!
不得不說,胡香玉這個女人是個天生的狐狸精,無論在何時何地,她都能極其精確地感應到對她有興趣的男人,並轉而對這個男人發動攻勢,從而獲取最大的利益。
眼下她找到的男人便是如此,這個男人名叫田俊山,是城裡下派到場部的紅袖章,大小算是個頭目吧,最重要的是這個田俊山在色字上頭毫無抵抗力,見到漂亮女人就骨頭軟了。
此刻他的腿就有些站不大直了,尤其是胡香玉還抱著他的大腿,柔綿的小手摸得他賊舒服啊!
“領導,可憐可憐咱們孤兒寡母哩,都拿走了我和閨女可就要餓死啦,嗚!”胡香玉嚶嚶地哭著,露出了頎長白嫩的頸子,幾根烏黑的頭髮絲散亂在頸子上,不住地朝著田俊山招手。
田俊山不經意地朝下瞄了眼,腿又軟了幾分,乖乖隆個咚,下派到場部這麼久,他咋不知道六隊竟還有這等尤物呢!
經驗老道的胡香玉不用抬頭就知道這個田俊山已經被她勾上了,心中大喜,更是哭得梨花帶淚,我見猶憐。
田俊山清了清嗓子,打著官腔道:“這女人說得也沒錯,要都拿走了她們娘倆吃啥?還是給她們留點吧!”
領導發話了,下邊的嘍哪還能不同意,自是點頭附合的,只是這事他們做不了主,得聽綠衣服的,他們不過是協助查案的。
偏偏胡香玉運氣不是太好,遇上了個鐵面無私的綠衣服,這人名叫曾志軍,是部隊轉業的老兵,最是正直的一位老軍人,也最看不得作奸犯科之人,對於胡香玉這種出賣身體換取糧食的女人,他打從心底是看不起的。
“這些糧食可是農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難道田同志想要損害廣大農民同胞的利益嗎?”曾志軍說得正義凜然。
田俊山忙站直了身體,同樣大聲回道:“絕對不能,你們聽著,這些糧食一粒都不能留下,全搬走。”
胡香玉傻眼了,剛才不還上鉤了嘛,咋一下子就變卦哩!
不一會兒,胡家的東西就全搬到了外面,竟不比孫毛蛋家裡少,看來孫毛蛋這段時間沒少送東西給胡香玉呢!
“胡小草身上的新衣服,也是偷來的哩!”人群裡有人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