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頁,只寫了三個字公羊路,寫得七零八落,歪歪扭扭的,剩下的卻是副簡陋的圖案,畫工倒還不錯,巷子屋子都畫得特別清楚,比那幾個字要好認多了。
而且每幢屋子都畫得很有特點,還畫上了門牌號碼,而且旁邊還會標上一個阿拉伯數字,有些是一,有些是二,還有些是三。
阿拉伯數字旁邊還會標註記號,記號有兩種,一種是主彎鉤,呈‘j’形,另一種則是花瓣形,簡春軍皺緊了眉,這兩個符號一定有特殊的含義。
沈家興拎著菜籃哼著小曲悠哉悠哉地回來了,手裡還把玩著兩隻磨得油汪汪的核桃,核桃是沈涵孝敬的,這小子和韓齊威上山訓練時,發現了一株野核桃樹,這小子還有點眼力見兒,認出來是極難得的麻皮核桃,便摘了好些回來,挑了品相最好的兩隻獅子頭孝敬老爺子。
老爺子自是愛不釋手,沒事幹就把玩核桃,窩心得很,老爺子心情很是不錯,圓圓壯壯昨天說要吃魚湯,今天運氣不錯,菜場有新鮮的鯽魚,立馬就包圓了,回來好生養著,天天燉魚湯給寶貝重孫子喝。
還沒走到門口,老爺子就發現了門口那烏泱泱的一群人,心裡一咯登,抬腿就跑。
“咋了?我家出啥事了?嬌嬌,圓圓,壯壯!”
沈家興邊跑邊喊,嫌菜籃太沉,連籃子也不要了,拼命地跑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圓圓耳朵抖了抖,從一群大腿裡鑽了出去,衝沈家興脆生生喊了聲:“太公!”
沈家興看到完好無損的大重孫子,心放下了半截,忙抱起圓圓問道:“媽媽和弟弟呢?沒啥事吧?”
圓圓衝院子指了指,使勁地搖腦袋,沈家興長舒了口氣,這才想起了被他嫌棄的菜籃,顛顛地又跑回去了。
839奇怪的符號
沈家興從圓圓嘴裡也問不出啥名堂,抱著圓圓往家裡小跑,到底還是擔心家裡,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那麼多人總不會是來竄門的吧?
簡春軍指著筆記本上的圖案問道:“你這畫的是什麼?”
婦人也沒看筆記本,支支吾吾道:“就是畫著玩的,我打小喜歡畫畫,沒事就愛描個繡樣。”
簡春軍唇角勾了勾,諷笑道:“你畫繡樣把松陽路的屋子畫進去作甚?難不成你還打算把松陽路繡下來?”
這個地形圖一看就是十分熟悉松陽路的人畫的,門牌號碼和屋子的位置都十分清晰明瞭,一個迷路的鄉下婦人,只看一眼就能畫出來?
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
婦人又痛又急,裝可憐道:“我看這邊屋子又大又好看,想著畫下來以後攢夠了錢,以後也修這樣的屋子,公安同志,我真不是壞人,您快送我去醫院吧,我疼得不行了。”
“你是不是壞人得調查了才知道,等查清楚了,自然送你去醫院。”
簡春軍往前翻了幾頁,也同樣都是些地形圖,同樣的畫法,也同樣有著奇怪的阿拉伯數字和那詭異的標記。
這個標記到底是什麼意思?
簡春軍箴了箴眉,這個婦人是不是柺子還不能肯定,可有問題卻是可以肯定的了,普通的鄉下婦人怎麼可能會畫這麼多地形圖?
“你走的地方還挺多啊?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流民麼?”簡春軍厲聲道。
“不是,我不是流民,我家男人是公社供銷社的採購員,我有時候就跟著他上外頭見識見識,公安同志,我真不是壞人,求你送我去醫院吧?求求你了!”
婦人趴在地上磕起了頭,磕得砰砰響,再襯著她那血糊糊的模樣,有些人看得不忍心了,小聲地說公安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咋也得給人弄去醫院啊!
沈家興抱著圓圓鑽了進來,讓地上的婦人給嚇了一大跳,忙問沈嬌發生啥事了。
沈嬌小聲說這婦人是柺子,想搶圓圓壯壯,老爺子眼睛都聽得出火了,要不是簡春軍他們在,他老人家一定要再給這個惡女人幾棒槌。
沈家興給簡春軍他們拔了煙,義憤填膺道:“公安同志,這個女人肯定不是好人,你們看她這模樣就不是好東西,還不知道拐了多少小孩呢!”
老爺子的眼神還挺好使,一眼就瞟到了簡春軍手上的那本地形圖,不禁好奇地多瞟了幾眼,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些屋子咋這麼面熟嘛!
“同志,這些圖畫的啥?”沈家興好奇問道。
簡春軍大方地將筆記本給他看,指著上頭‘公羊路’三字說道:“這是松陽路的地形圖。”
沈家興拿過筆記本看了起來,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