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嬌嬌最要緊,還不知道得難受成啥樣呢!
“爸,您過河拆橋啊!”沈思之被掃帚抹了好幾下,氣得大叫。
他孃的,老頭子從自家婆娘嘴裡套了那麼多話,怎麼著也得付點辛苦費吧!
沈家興氣得更是火大,將掃帚掄得虎虎生風,董方正眼珠一轉,衝韓齊修使了個眼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嘴邊浮現壞笑。
韓齊修從董方正手裡接過幾根細細的銀針,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一手一個將兩人拎了出去,順便在沈思之的幾處要穴上紮了幾針,電光火石,誰都沒有看清楚,就連沈思之自己都只以為是蟲子叮了口,渾不在意。
丟出了兩人,韓齊修走了回來,將銀針還給了董方正,沉聲道:“成了!”
沈家興看得不妙,不禁問道:“什麼成了?齊修你拿這銀針是做什麼的?”
韓齊修言簡意賅:“給沈思之紮了幾針,讓他老實點兒!”
沈嬌也好奇起來,啥穴位能夠讓人老實,她怎麼不知道!
董方正奸笑道:“嬌嬌,為師替你報仇了,把你那個不肖老子的腎水給封了,這小子至少得當三年和尚,他媳婦也至少得旱三年,嘿嘿!”
沈嬌哭笑不得,這是什麼損招!
沈家興也聽得啼笑皆非,不過倒是暗中鬆了口氣,不出人命就行,他埋怨地瞪了眼董方正:“你還是抽空給他解了吧,虧你想出這種餿主意,真是為老不尊!”
董方正從韓德芙手上的盤子裡拈了粒花生米,得意地扔到天上,再大嘴一張,穩穩地接住了落下的花生米,嚼得噴香。
“老子我可是幫你那個不肖兒子延年益壽呢,這傢伙腳步虛浮,眼眶泛黑,面色青白,一看就是腎虧,老子封他三年,讓他好生養養腎,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老子可是在做好事!”
沈家興沒好氣地嗤了聲,倒是沒再說這事了,知子莫若父,沈思之這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好鳥,吃喝嫖賭毒,除了最後一樣,其他四樣都沾了邊。
要不是他後邊管得牢,沈思之不是得花柳病就是成爛賭鬼,反正不會有好下場!
也正是因為沈思之的臭德性,他才找了潑辣的小掌櫃女兒——張玉梅作二兒媳,婚後的沈思之倒是收斂了不少,不過,他知道這傢伙偶爾也會出去偷吃,既然張玉梅不在意,他老人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董老頭扎這幾針也好,省得這王八犢子惹事!
只是——
德芙童鞋卻有疑問:“老爺子,沈思之倒是延年益壽了,可他婆娘咋辦?不得旱三年了?萬一要是這個女人受不了,跑出去偷吃,嘖嘖,沈思之的頭哦,比萬年青還綠嘛!”
沈嬌嘴角抽了抽,德芙這張嘴,可真是太沒遮攔了!
只是為何她覺得那麼痛快呢!
沈家興心口堵得慌,抓起水果盤裡的橙子就塞到了韓德芙的嘴裡,虎著臉道:“吃橙子,姑娘家家少說話,真是不知羞!”
韓德芙撇了撇嘴,拿過橙子用水果刀嚓嚓剖成了四半,同董方正兩人有滋有味地分吃起來,吃得滋滋響。
沈家興也懶得管沈思之頭頂上綠不綠了,對他來說,只要這傢伙活著就行,其他的細節不必考慮!
他只在乎寶貝孫女兒!
“嬌嬌,你別難受,張玉梅說的肯定是假的,她同你親孃本就關係不好,這些話定是她故意說出來讓你難受的,你就當她是在放屁……”
沈家興艱難地說著,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喉嚨乾得很,也不敢看沈嬌,心虛得慌!
沈嬌當然知道張玉梅說的十成九是真話,可能其中有一些誇張的成分,可她不受自己親孃待見卻一定是真的!
雖然心裡有一點小難受,為自己兩世都沒有母女親緣難受,可她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不過是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罷了,何必太在乎!
爺爺和韓哥哥才是她在乎的人呢!
沈嬌朝擔心自己的沈家興及韓齊修看去,輕聲笑了,如花一般綻放:“爺爺,韓哥哥,我沒有難受,她對我而言不過只是陌生人罷了,我有你們就夠了!”
董方正不滿地哼了聲,將橙子嘬得賊響,沈嬌啞然失笑:“我還有師父,還有德芙。”
瞪眼的韓德芙和嘬橙子的董方正滿意地笑了,再拿起一個橙子嚓嚓切了,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資本家家裡的東西就是好吃,多吃點兒!
沈家興和韓齊修見沈嬌神色如常,心裡的石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