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神醫,照這麼說來,是不是隻要將家父身體裡的毒都放出來,家父就會好了?”
董方正搖頭道:“哪有那麼簡單,令尊身體的毒已經深入骨髓,若非本門的金針根本就逼不出毒,但是這金針對人的傷害也很大,不能經常使用,否則得不償失,再者就算令尊的毒血都清除了,他的內臟和骨骼都中毒太深,已經變得殘破不全,想要養好可沒那麼容易。”
中年男子神色黯然,對下毒的人恨之入骨,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這個兇手挖出來,他父親的生活起居一直都有專人照顧,下毒的人肯定就在那夥人中,回去他就開始著手調查,一定要把這個可惡的兇手揪出來。
陽院長拽著董方正去了他辦公室,將門窗緊閉,這才小聲問:“老董你給我說交個底,老領導到底能不能治好?”
董方正斜眼看著他,刁兒郎當地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多活一年半載沒問題,運氣好多幾年也有可能,治好我可不能打包票。”
陽院長聽著這模稜兩可的話,恨得牙癢癢,這老東西成心吊他胃口呢!
董方正懶得同他嗦,揮揮手就走了,沈嬌忙跟了出去,董方正走到門口回頭嚷道:“今兒累了,別給我安排病人。”
“知道了。”陽院長沒好氣。
沈嬌跟著董方正去了他辦公室,好奇打聽:“師父,您真治不好那老先生啊?”
董方正白了她一眼,哼了聲:“放屁,老子有說治不好了嗎?”
“剛才不是您自個說沒把握的嘛。”沈嬌愕然。
董方正在盆裡洗了手,從抽屜裡取出了水煮茴香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得意道:“我那是故意說的,這人雖然中毒不輕,可只要有回春堂的金針和你家的養榮丸,治好是不成問題的,起碼還能再活十年。”
沈嬌大為奇怪,“那師父您幹嘛要騙病人家屬,連陽院長那兒也不說實話?”
“笨得要死,不這樣說怎麼體現出老子的醫術高明?”
董方正往嘴裡拋了顆茴香豆,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沈嬌,只盼望著圓圓快點長大,他老人家的一身本領就後繼有人嘍!
沈嬌悻悻地撇了撇嘴,晚上定要再多下點巴豆,成天罵她笨,這茴香豆都還是她做的呢!
“嫌我笨以後別吃我做的韭菜盒子了。”沈嬌同以前一樣威脅道。
哪知董方正竟一反常態地不吃她這一套了,嗤笑了聲:“正好我忘記同你說了,以後老子不吃韭菜盒子了,你做了老子也不吃。”
沈嬌不敢相信地掏了掏耳朵,嗜韭菜如命的董方正居然不吃韭菜盒子了?
這比早上見他喝豆漿吃油條還要驚悚,沈嬌關心問道:“師父,您沒哪裡不舒服吧?”
董方正又往嘴裡拋了顆茴香豆,瞪眼道:“老子好得很!”
“那您幹啥不吃韭菜盒子了?要不我給您包韭菜餃子,多擱肉和蝦皮。”
沈嬌一下子打消了下巴豆的想法,關心起老爺子的身體來,幾十年的口味說變就變,可別是身體出問題了。
董方正使勁嚥了咽口水,可他還是斷然拒絕:“不吃不吃,以後別在老子面前提韭菜,你給我包白菜肉餡的。”
沈嬌一看他那饞樣就放下了心,老爺子照樣還愛吃韭菜,只不知哪根筋又搭錯了,耍起了小孩性子。
“成,那我包白菜豬肉餡的。”
沈嬌將金針清洗乾淨,好生收好便準備回辦公室,董方正突然使勁拍了拍腦門,大聲嚷道:“我可算是想起來了,哎喲喂,原來是他啊!”
光腦門讓他給拍得砰砰響,沈嬌嚇了一大跳,忙問:“您說誰呢?”
“就那倒黴老頭兒,剛放血的那個,我知道他是哪尊大佛了,難怪姓陽的這狗東西嚇得屁滾尿流的。”董方正笑著說,又往嘴裡扔了顆茴香豆。
沈嬌一聽也來了興趣,問道:“那他到底是誰啊?”
董方正白了她一眼,“你自己好生想想,京都那邊姓劉的大佛有幾尊?你男人平時就沒同你說說上頭的那些菩薩嗎?”
沈嬌忙一個一個地拔拉起韓齊修說過的那些大佛了,之前她是沒上心,可一用心想,還真讓她給想到了,不由大吃一驚。
“不會是那位吧?”沈嬌駭然問道。
董方正又白了她一眼,“不是他還能是誰?一般的人姓陽的可沒這麼慫,這老東西奸著呢!”
沈嬌拍了拍胸口,十分理解了之前陽院長的心情,這個姓劉的老者確實是尊實實在在的菩薩,要真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