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挺早的。凌菲看了下時間，才下午三點。走到醫院外面的路口，對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發呆，然後掏出手機，站在那裡良久，才撥通了電話。

電話是凌爸爸接的，聽到她的聲音也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叫了聲：“爸，是我……”

凌爸爸在那端輕嗯了聲，便沒有了聲音。

凌菲覺得有些壓抑，故作輕鬆：“爸，你想我嗎？身體怎樣？”

“莫黎均還好嗎？”凌爸卻如是問道，讓她心裡驚了下，隨即開口：“哦，是……挺好的……”

“他對你好嗎？”

“哦……是……也挺好的……”她又回答，是很好，比起以前的不理不睬，現在真的算是很好了，可是隻有她明白，哪怕再好，總覺得兩人之間橫亙著什麼，再也沒有以前的甜蜜無間，沒有以前的沒心沒肺了。

“那就好……”凌爸淡淡說道，好像要掛電話的感覺。

“爸，媽……怎樣了？”她忙問道，她能理解媽媽的心情，是怕她再受一次傷害，可是媽媽，哪怕前方是懸崖峭壁，她也想要駁一駁。

會覺得她傻，可是，有的時候，有些感情，本就是傻的。

凌爸沒有開口，或許是沒有聽到，但多半是不想回答她，爸爸和媽媽的感情她最清楚不過了，哪怕是爸爸答應讓她出來，哪怕是他沒有半句的責怪，但心裡，還是有些怨她吧？

“爸？我能和媽說兩句嗎？”

“她睡著了，下次吧……”那端沉默了良久，才聽到凌爸如是說，凌菲拿著手機，孤零零呆站在街頭，一直到結束通話了電話，她仍然沒有邁開腳步。

媽媽，還是不想和她說話吧？還是不能原諒她的一意孤行吧？

沒有心情做菜，去了餐館點了幾個菜打包回醫院，病房間內的醫生都已經散去，那麼多的醫生，換了一個美女坐在他床邊正和他愉快得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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