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萬一是大有來頭,或有大神通者,自己莫名其妙地得罪了,豈不是大大的不妙?
如此翻來覆去,終是憤憤地坐在原處,不知該如何是好。
龍王這般顧忌,那太子敖猛卻壓根兒就沒把林風放在眼中,此時聽了林風殺氣必現的反擊,哪裡還坐得住,騰地一下坐位子上站了起來,伸手直指林風,道:“哈哈……狂妄!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北海,北海,知道嗎?”
敖猛頓了頓,冷笑數聲,朝敖勝道:“堂哥,不是堂弟我不給你面子,只是你帶來這人無禮自大之極,說不得今日便要將他留下,好好懲戒一番,叫他知道我北海不是好欺負的。”
“你什麼時候給過我面子。”敖勝有意無意地掃了現場眾人幾眼,冷笑道,“林風他是我生死兄弟,他是什麼樣的人,我豈不知?”頓了頓,又朝敖順揖道,“三叔,今日侄兒奉父王之命,前來助陣。林兄弟他本是外人,根本不用管這閒事。只是受了侄兒父王所邀,看在侄兒面上推脫不得,方才前來。哼,若是三叔覺得,憑著我們這四家現今實力就能一舉拿下陷空島的話,侄兒無話可說,自當率領我東海水軍傾力相助,至於林兄弟,想來也沒有必要管這閒事,得力不討好!”
話音剛落,眾人面色一變再變。顯然沒想到,這剛剛脫難的東海太子居然甘冒得罪叔父之險,如此拱衛這外姓之人。一時間,眾人對於林風的來歷興趣更增。
敖猛一聽這話,又要發飆,坐在一側的敖欣眼見形勢不妙,慌忙拉住兄長,嬌喝道:“哥,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來者是客,別人一進來,你就處處針對他。這,這是你一個龍太子該有的胸襟嗎?”
“你也來教訓我?”
敖欣不說不好,這話一出,頓時讓走於暴走邊緣的敖猛怒火中燒,“我今天就不信,他一個小白臉倒底有什麼能耐,居然受到東海太子如此推崇,還敢在這堂堂東海龍宮大放狂言!”
說著,便要招出自身法器,那架勢,似乎不將林風好好教訓一頓,決不罷休。
“住手!”一直保持緘默的敖順陡然一拍龍椅,面色陰沉,“你還嫌不夠丟人嗎?如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還把不把我這個父王放在眼裡?”
“父王……”敖猛面色通紅,正要辯解,但一迎上龍王那盛怒的神色,頓時生出畏懼,悻悻地住了口,沉悶地退回到坐位上,猛灌了幾口酒,不發一言。
敖順瞪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一直淡然而坐的林風,眼中連續閃過數道凌厲的冷光。卻見林風一直端坐在原處,有如磐石一般,不動不搖,便是連抬頭看也沒看一眼,直讓這個北海龍王心頭惱怒至極。
一時間,偌大一個金殿之內,居然沉寂得有些可怕。
“三叔,我看兩位堂哥說得都在理。”敖啟無愧於他精明的長相,適時打圓場道,“我們修煉之人精通衍算之道,爭鬥起來,確實用不上這些詭詐技巧。不若就集中兵力,與他陷空島來個對攻。相信以他水聖魔君手下的那一群烏合之眾,絕對不是我們四海精銳的對手。”
“話是這樣說,可那陷空島上有天然大陣作護,若是那水聖魔君見我軍勢大,堅守不出。這可如何是好?”敖烈沉吟了一番,不由得悶聲悶氣地提醒道。
此話一出,大殿眾人頓時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可由我先行潛入陷空島,從內裡突擊,來個裡應外合。”林風突然開口道。
“說得好聽,你以為那陷空島是大路麼,能夠讓你輕易進出。”敖猛忍不住,又是哼了一聲,對於林風的狂妄自大,甚是不屑。
林風眼中厲光一閃即逝,微微閉了雙眼,沉坐不語。
“住嘴!”北海龍王朝著太子大罵一聲,心中暗道,你要送死,那就成全你。臉皮帶笑,朝著林風道,“既然林小友有此自信,毛遂自薦,本王若不答應,反倒顯得本王不信任小友。好吧,就這樣定了。”
“林兄弟,這,這恐怕不妥吧?”敖勝雖知林風實力高絕,非一般人可以望其項背,但依然忍不住為他擔心。
“賢侄這話就不對了,林小友既然敢擔此重任,想來定有必勝的信念,我們所能做的,便是合圍陷空島,吸引水聖的注意力,讓林小友有機可趁啊。”敖順一邊從龍椅上緩緩走將下來,一邊朝著林風兩人笑著說道。
林風含笑掃了北海龍王一眼,嘴角掠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道:“敖兄不必擔心。縱是我有辱使命,也能全身而退,保全自身性命。”
頓了頓,林兄又道,“我們就以一日為限,若是一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