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甚至那一直如同泰山般穩坐的白鬚老者,都在這一會兒的功夫,消失得無影無蹤。
哪裡去了?那位白鬚老前輩呢?他們莫非便是有緣之人……諸如此類的問題似如同山洪爆發一般,不可收拾地在數百修行者中傳播開來,議論之聲此起彼伏,經久不息,大有越演越烈的架勢。
人群中,有一人頗為顯眼,但見此人身材中等,備顯枯瘦,尤其是那一雙招子,綠油油一片,似火焰在燃燒,又彷彿死灰一般,淡定沉寂,虛虛幻幻,詭異至極。便在此前,此人一直緘默其口,不言不語,更沒有去嘗試機緣,彷彿根本不將這份所謂的機緣看在眼裡一般。反倒是,如今所謂的有緣人現身,這道人眼中,綠光直閃,身形連同,朝著天上地下,前後左右不停地張望,急切地搜尋著曾海明兩人的蹤跡。
“這兩人是何來歷,膽敢搶我機緣!”說話的乃是闡教崆峒門下一個宗氏謫系傳人,由於家主族關係,甚得門中長輩器重,平日裡便養成了囂張跋扈的稟性,如今“機緣”花落他家,自然是十分地不甘心,大咧咧地喝罵了兩聲,“哼,今兒我還在這裡等定了,待得他二人出現,定要讓他們給個說法兒!”
“先前不曾上前一試,如今卻來了這般說法,分明就是打定主意,等別人取出封印中之物後,出手強搶。”眾人心知肚,卻忌於闡教的龐大勢力,敢怒不敢言。少數人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意興闌珊地悄然離去。而大多數人,則選擇留了下來,一想親眼目睹一翻,這封印之中倒底潛藏了何種物事;二來,自然是想湊湊熱鬧,看看這闡教門徒怎樣個囂張法兒。
卻說那北俱蘆洲萬魔洞中,依然如同五年前那般,神頂矗地,幡旗插立,六大化身連帶著懸在禹王神鼎之上的林風本體,一直都保持著五年前的那個姿勢,不動分毫。
五個春夏秋冬,五個周天轉換,洞中石階,莫不敷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埃,仔細瞧來,隱隱可以找出幾絲若有若無的昆蟲爬紋,唯獨林風幾人,依舊是綵衣款款,一塵不染,盡顯真仙本色。
眼見著懸頂的鎮天珠急速旋轉,將最後一絲妖魔精魄吸入,提煉出來,傳入林風的體內。眨眼間,便停止了轉動,卻發現,不知何時,已然只有綠豆般大小,幾不可視。
林風長長地吁了口濁氣,睜開眼睛,緩緩落到地面,立馬關切地掃視了一眼圈在禹王鼎中的冥靈,見她面色正常,略顯紅潤,已然沒有大礙。便放下心下,衣衫一抖,將六大化身收放體內,盤腿坐下,仔細內視起自己的狀況來。
“大羅金仙原來就是這樣一種感覺。”五年來,萬魔洞中數以萬計的妖魔精魄,盡數被林風以鎮天石煉化,納入自己與冥靈體內,修為豈有不飆升的道理?如此一來,自己本體的修為不僅達到了大羅金仙,便是那六大化身,也紛紛晉級,再加上鎮天石精華煉入元神肉身之中,加以精淬,至此,林風的綜合實力,只怕除開那高高在上的混元聖人,再也不輸於任何人。
“只是自人間界得來的幾顆珠子,仍然沒有任何動靜。”林風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正當林風皺眉沉思之際,只聽見梆的一聲悶響,似鐵錘重擊金鼎,沉悶至極,彷彿狠狠敲在人心頭一般叫人難受得緊。
林風暗道一聲厲害。慌忙朝身側瞧去,但見兩個亭亭玉立的美貌女子,正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自己,其中一人,自然是冥靈無疑,別外一個青衣女子,面帶柔和的微笑,也是說不出的好看,卻是冥靈這幾年來,大徹大悟,結合盤古大法,溝通天地,以禹王神鼎斬出一具化身,實力大進,已不輸於太乙金仙。
林風看了,嘖嘖感嘆:“修道之人,練就三尸之術,從來都是先去惡,後斬善。沒想到,靈兒居然開了歷史之先河,憑藉盤古開天無量功德的遺澤,以及煉渡萬千妖魔的大功德,斬去善念,當真可喜可賀。”
冥靈滿臉羞紅地看了他一眼,將化作歸為青氣,附於本體之上,這才微聲道:“謝謝你。”
“謝我作甚。”林風哈哈大笑,牽起冥靈小手,遁出萬魔洞,凌空而立,說道,“你本是修羅族人,如今實力提升,正好藉此機會進那九幽血河一遊,處理一些因果糾纏,日後好斬惡念,得證混元。”
“嗯。”冥靈應了一聲,任他拉著自己,一步踏出,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此時,曾海明與蚩瑤二人卻恰恰自昏迷中醒轉過來,掐指一算,已然過了數日。
原來那日兩人踏上封印之後,將精煉的巫氣度於腳底,不想,居然引起了封印的共振,劇列的振盪自腳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