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自己的主人出任神王,那……
林風不曉得犀牛的內心想法,只是一個勁兒地琢磨:“這是怎麼一回事?要我出任神王,那前任神王莫非……?”
林風全身陡然微微一顫,眼眸之中似有精光閃爍即逝:“莫不是要誘我入陣,加害於我?不該呀,以我現今修為,並沒有覺察到什麼危險的意味。況且,眼前這二人,雖是頂頂金仙,但卻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況且還有犀牛在側。他們,倒底打的什麼主意?”
正當林風納悶之時,只覺袖口之中陡然傳出一陣輕微的震動。林風將手一揮,手掌之上憑空出現一塊龜板和一卷硬皮書軸,有如長錦一般,表面均刻滿了密密麻麻繁複的上古妖文,有如蝌蚪細蟲一樣。
便在這時,龜板錦軸之中,倏地射出一青一黃兩股流光,如游魚一般躥到林風腦前,懸浮跌宕,似乎在徵求林風的意見。
林風愣了愣神,並沒有嗅出任何危險與威脅的味道,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那兩股意識居然也如同有靈識一般,點了一點,這才雙雙投入林風眉心之中,沒了進去。
林風閉上眼睛,消化這其中所傳達的訊息,總算明白了這個中原委。
原來,自封神戰後,三教割踞,佛教佔踞西牛賀洲,道教雄居東勝神洲,各自傳教講法。而那土活人眾的南瞻部洲,卻又成了各教爭奪重地,情況複雜至極。三洲神王相繼在這近萬年的歲月中失了蹤跡,只有身為神王之主的后土娘娘知道,這三洲神王的靈燈已滅,早就成了教派之爭的犧牲品,形神俱滅,連輪迴也沒得機會重入。
北俱蘆洲地廣人稀,妖魔橫行,土地大多是環境惡劣的汙穢之地,不適合人類居住。如此一來,反倒成全了修行最為艱難的草木精石。也正因為如此,北洲神王的位置才得以保全。
沒想到的是,不幸的意外終是降臨在了這碩果僅存的神王頭上。
道佛之爭,由來已久。特別是自封神一役之後,對於教徒地域的爭奪更是越演越烈,早有大打出手,重演一次封神的趨勢。
道祖鴻鈞老道自天地新開,鴻蒙初之際成道,聚盤古元神所化之老子,元始,通天三人,分賜太極圖,盤古幡,誅仙四劍,成立人,闡,截三個分教,發展了億萬年,其勢力之廣,遠遠蓋過了由準提,接引兩位教主領銜的西方一教。若不是封神一戰之中,道門出現內訌,闡截相爭,大大削弱了道門的勢力,佛門趁機宣揚蓮花大法,廣納弟眾,其中,原屬道門,大名鼎鼎的廣法,文殊,慈航,乃至燃燈等人,都棄道歸佛,修那寂滅大道。
概因如此,佛門自封神之後,實力大盛,終與道門成了分庭抗禮之勢。
眼見萬年又過,量劫又起。又逢開天闢地第三百六十五量數,正合周天之數。劫數之大,遠超以往,實在非同小可。縱是高高在上的混元聖人,也絲毫摸不清這重重劫雲之下,所蘊藏的深重的殺機。
人人都要爭那一線生機。西方一教率先將魔爪伸向了地廣人稀,礦藏豐厚的北俱蘆洲。要在北洲成事立足,自然不能撇開這稱雄一方的神王勢力。況且,再怎麼說,這四方神王,也是巫族遺神,后土娘娘的臣將,后土玄冥二位娘娘又與女媧氏乃是閨中密友,誰都不敢過份得罪。
先禮後兵,自然是要說客先行,勸說不行,再另謀他法。終於在一屆幡桃盛法之後,北洲神王死於非命,毫無疑問,也是神形俱滅,渣都不剩。
直到神王身隕之後,后土玄冥兩位娘娘才算出端倪,知道有人故意混淆了天機,叫她不能提防,但這事,自然與道佛二門脫不了干係。
兩位娘娘乃是最接近混元的得道之士,自然知道這冥冥天意。大劫將起,自有那解劫之人從殺劫之中脫穎而出,重振大綱,明證天心。
林風暗自點點頭,算是明白了這個中細節。看了看眼前這一男一女,林風淡然問道:“你二人如何稱呼。”
“屬下綠珠,旁邊一塊大石頭叫塵剛,嘻嘻。”那綠衣女子似乎又恢復了先前的俏皮形象,對於林風的淡然與冷漠,似乎並沒有覺出任何不爽的意味。
鐵塔似的壯漢只是無奈地瞪了綠衣美女一眼,對於“大石頭”這樣的稱呼,他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對了,神王殿下……”綠衣女子開口欲言。
“叫要宗主就可以了。”林風淡然一笑,“神王不過是虛名,當與不當都不重要,我所行之事,難免要驚動三界,改換一片天地,必然要藉助神王的勢力。你二人為神王舊屬,也算作我玄宗護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