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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當快感瞬間穿刺他的背脊,他粗喘著氣息,任身子奔放至最終點的麻醉、解脫。

饜足了慾望,在心跳仍劇之時,他翻了個身離開床鋪。沒有介意自己的裸身,也不在乎床上女人的反應。

各取所需、何須在乎。

床上的女人傾手捉起床單,十足媚態地披掛在肩。嬌嗲地上前摟住他健碩的後背,蓄意地用自己的身軀誘惑地揉搓。“帆——”

商濤帆不耐煩地拉開她的手,逕自走入浴室淋浴。

調整蓮蓬頭開關至最強的水流,讓滔滔水聲譁然地充斥在空間中,讓直洩而下的水流近乎疼痛地噴打在身上。

他厭惡自己,他鄙夷自己,他的發洩慾望跟動物交配幾乎沒什麼差別。

把頭整個埋入水流之中,他舉起拳頭用力地捶打著牆壁。

他寧願此時自己的頭腦喪失運作能力,他才不會在每個白天、黑夜、每一個他能思考的分分秒秒,想起她決裂而蒼白的臉孔,想起她悲慟欲絕的眼眸。

她不重要。她真的對我一點也不重要!他每天告訴自己千百次同樣的話。

從頭到尾,只有他為著那份感情發狂,不是嗎?她不離婚,也只是為了面子問題,不是嗎?她和他生氣,只是為了心愛的東西被他魯莽地打破了,不是嗎?

為什麼他不能狠心而徹底地把她忘記,她從不在乎他,不是嗎?

商濤帆垂然地低下頭,任著發上的水珠滴落到眼睛,滑落至臉頰。她不在乎他,可是他在乎啊!

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是在乎她的表現嗎?他內心的反駁聲量呼嘯地勾起他良心的自責。

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為了發洩慾望——因為只有在達到肉體高潮的律動中,他才無暇去思考。麻痺自己,是他現在最渴望做的事。

是嗎?是嗎?他的內心反覆地追問著自己。

你在外頭聲名狼藉更甚於婚前,是因為想測試出杜亞芙的反應,也是想對外證明你的不羈嗎?你只是想證明你根本沒有愛她愛得接近瘋狂。你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只是藉著外遇來傷害她。你潛意識根本是想看到她受傷害的模樣,根本是想證明她對於你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情愫在。

到頭來這樣的外遇,只證明你愛她,愛得根本沒有後路可退。

“混蛋!”商濤帆發狂地連續拍擊牆面,像個失控的自虐者。

“帆,你做什麼?”連麗心才跨進浴室,立刻細聲地喊叫出聲。

“滾開!”他知道自己口氣不佳,卻無法讓自己在極度惡劣的心情下襬出好臉色。

連麗心鬆開身上的床單,讓自己豐潤肉感的身子呈露在水蒸氣之中。她挑逗地笑了笑,站到了他身旁,讓蓮蓬頭噴灑的水珠拂過身軀。帶笑的眸半眯地望著眼前有如一頭受傷的野獸信信咆哮的男人——盛怒的他有種難以駕馭的野性魅力。她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擦過他結實的肩。

“別惹我。”

她聳了聳肩,不甚在意地看著他離了自己數步。她早就知道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否則不會和她做愛時還一臉掙扎的表情。橫豎她要的也是一時的快感,要不這一個月來心早就被他刺得千瘡百孔了。

“何必這麼絕情呢?好歹我們也算是‘數’夜夫妻吧!”

商濤帆轉過身,沒有搭理她,逕自拿了浴中包裹住下半身,走出浴室。

“對了,說到夫妻嘛,你那位高貴王妃近來和龔允中的閒言閒語,傳得可熱絡了。”

他定住了腳步,僵直了背,“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沒想到你那位冰清玉潔的老婆會和其他男人有一腿罷了……”連麗心輕佻地笑出聲。

“說清楚。”他半側過臉,臉色已是青寒一片。

“喲!你還挺在乎她的嘛,你這臉色怪難看的。”

他冰冷的臉上蘊上了一層暴戾之火,他惡狠地瞪著她怒道:

“你到底說不說?”

瑟縮了下身子,她才開口:“上個星期起,就有人看到他們兩人一清早從龔允中的住處出來,而且還親密地抱在一塊。”

商濤帆掄緊了拳頭,骨頭喀然有聲。原來——

對於打破雕塑後,杜亞芙失蹤一星期未歸的去處,他總算有了答案;而他,卻寧願不知道答案。沒要人去查她的去處,正是怕聽到這種訊息的鴕鳥心態。傳統而拘謹的她,原不會有其他男人的,是他逼得她另尋溫暖的。是他把她逼向龔允中的懷抱。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她和龔允中在一起的訊息